別說了,四天沒睡好覺的人臉色能好到哪裏去。挽今又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洗漱更衣吧,要上朝了。”挽今起身。
許是起的猛了些,又幾乎一夜未眠,她眼前忽的一黑,眩暈的厲害。
幼儀趕緊上前扶住她“小姐,你看你都這個樣子,還是別勉強了。今天的早朝就先別去了吧。”
“不行”挽今握著幼儀的手穩了穩,等著眩暈的感覺漸漸消退“昨夜鄞州傳來大捷的密信,今日朝中必有異動,我要看看沈離和洛居正的態度。”
小姐也是真是拚的。幼儀拗不過挽今,隻好將她扶回座位梳洗更衣。
“早朝之後直接去煙祭司長安西郊的桃幽小築,記得把金絲引帶上。”挽今扶著額囑咐道。
幼儀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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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挽今人神共憤的暈車程度,每次她和金隼兩人都是提前步行去皇宮上朝。而這次幼儀硬是要跟上來說安平街旁的玉蘭花林開了,想順路去看看。
挽今心知幼儀是想和金隼多些相處的時間,雖然金隼有些不情願,但她也還是同意了。
“金隼你快看,那些花好白啊。”幼儀開心的拉著金隼指向那些如雪般盛放的玉蘭,明媚的笑容比旭日的暖陽還燦爛上三分。
挽今看著幼儀的笑。曾經她也擁有那樣的笑容,澄澈溫暖的仿佛要融入這春日的花香。
可惜幼儀不知道白玉蘭是纖歌最喜歡的花。挽今瞥了眼麵色不善的金隼,歎了口氣。
金隼,我知道有些痛會一輩子記得,而有些路也隻能一個人走。但人這輩子總有路要走下去,那些放下的放不下的,終都是要釋懷的。
“主子,走吧。”相對於幼儀的興奮是金隼的冰冷。
麵對金隼的冷漠,幼儀十分尷尬,在一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就算金隼不喜歡她,也不至於如此,明明他平常不是這樣的人啊……
“走吧,畢竟操之過急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挽今笑著攬過幼儀的肩,安慰道。
幼儀咬著唇,心裏有些委屈,但也隻好離開。
而遠處酒樓圍牆旁的隱蔽處,有兩位少女正默默窺探著這一行三人。
“小姐,你看見沒?那個夏留古他就不是個好東西!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和自己的丫鬟摟摟抱抱!”其中一名黃衣女子憤憤說道。
王雨柔默默的看著一襲黑衣朝服、峨冠博帶的挽今沒有說話。
眼見遠處挽今的腳步突然一頓,兩人嚇的趕緊把腦袋鑽回去。
不對。挽今皺眉。
“主子怎麼了?”金隼疑惑的問道,一旁的幼儀也雲裏霧裏的。
挽今沒有說話,她回頭看著如初雪般潔白的玉蘭花笑了,她終於知道鄞州古登堡大捷的奇怪之處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