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放心,想要來的終會來,不想來的咱們請也請不來。”
但願這樣就好,不知怎的,心底還是略微有些不安,不過想想自己這操心的命,那些事兒已經和自己沒關係了,想那麼多幹嘛,豆蔻搖搖頭,把腦袋裏的千頭萬緒甩出去一些,這才低頭在吃一點東西,不吃飽了晚上會難受的。
“你說什麼?”
“啟稟老爺,據說黃二寡婦死了有一陣子,不知怎的可能是被當成什麼偷雞摸狗的人抓到大牢裏,在牢裏麵,以她那身子骨又承受不住,最後也不知怎的出了意外就死在裏頭了,官府的人張貼告示,不過那張家也是出奇,根本沒有人去認識,在城南的義莊裏扔了幾天,根本沒人管屍體,這春暖花開都要臭了,沒有辦法,義莊的老仵作才找人把他拖到亂葬崗胡亂埋了。”
王村長死死地抓著手裏的拐杖不知道在想什麼,聽管家說完了,他想了半天才再三詢問。
“你的消息可靠嗎?散出去的錢沒有沒有被人扣?”
老管家行色匆匆,才從縣城過來,也帶著幾絲疲憊,但是此刻顧不上這些,他正色的跟王村長再三保證消息無誤,王村長拐杖重重的一錘地麵。
摸著自己的大光頭,直覺這一次是真的不大好了。
甭管打探回來的消息多麼的順理成章,多麼的自然也甭管,這老管家到底是真心實意辦事還是被人誆騙了,王村長心裏自有一套判斷,這黃二寡婦被抓進大牢裏麵陰差陽錯死了,從一開始這就太過於巧合,說什麼他都不能信,半輩子都在這陰謀陽謀裏行走,對於這事兒他太了然於胸了,跟他玩這一套還太早了點。
不用提,陳年舊事一定是被翻出來了,這張二柱現在對自己指不定如何怨恨,而且能想到花兒寡婦為了保命,要想反咬自己一口也容易的很,王村長在屋裏來回的踱步,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就像是他心裏現在化不開的黑暗樣子,沒有意思初露,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這麼多年再有勢力,也不過是個小小的村官,現在二柱後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早就不是他王村長能輕易試探的。
不行,無論如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王村長在這絞盡腦汁的琢磨著。
管家安靜的站在一旁,邊大夫人還坐在那兒,捏著他的佛珠,低聲念誦著經文。
偶爾到夫人那邊跟管家互相對視一眼,但很快又閃到旁處去。
來來回回走了好半天,王村長還是覺得心裏麵這點黑暗,沒有透亮的地方越發急躁。
“這下完了這下完了,讓這小兔崽子翻燒了,沒想到張家的狗崽子,當年我一時心軟,釀成今天的大禍事,這一回肯定是要給我秋後算賬呢,不行,決不能坐以待斃,肯定有什麼人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琢磨來琢磨去,把自己的頭都摸得又光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