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女兒多情嗎?二柱現在渾渾噩噩的想著,難不成書裏說的都是假的,難不成書裏所說的女子最是無情才是真的,要不然痘痘怎麼會突然間就要不跟自己了,怎麼就突然之間要把自己推到另外一個女人懷裏去,並沒有二柱努力回想,自己並沒有做什麼,讓豆蔻會失望到此的事情啊。
他的確優柔寡斷一些,也的確對待女人的時候,沒有辦法像對待男人那般斬釘截鐵,甚至說最近這一陣子跟周芊芊,原本可以有很多次直截了當,但是二柱總是想著這人脈的利害關係,還有這名聲的重要性,卻忘了,其實自己娘子更在意這些。
是了,就是這樣,娘子也許一直在自己身上放著什麼期望是自己不知道的,而自己卻一點一點將這火苗全部給吹滅了,娘子現在看不上自己,看著自己的時候已經不相信自己能給她什麼了。
就這麼瞎想著,想一會兒喝兩口酒,喝兩口酒,再想一會兒,直到麵條端上來吃了小半碗下去,二柱看看外麵已經月上柳梢頭該回家了。
自己也不用想太多,自從生病以後,豆蔻也確實敏感了不少,不像以前那般開朗,也沒準是一時的心裏難受,自己回去誠誠懇懇的認錯,明天一定要和周家把這事情做個了斷,實在不行就當麵把周大小姐送回去,他就不相信,這麼明顯的拒絕,周芊芊還能有什麼理由賴著不走?
從懷裏摸出點碎銀子來,拍在桌麵上,二柱搖搖晃晃的起身,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像縷幽魂一樣消失在了門外的黑暗之中,等小夥計上樓的時候,看到桌上放著已經超過了這桌東西好幾倍的錢,跑到欄杆那四處張望,也沒有看到二柱的身影,搖搖頭,回身拿了銀子去和老掌櫃老掌櫃收了錢,隻是一再囑咐下一次張大爺如果來一定要多給幾個菜。
夜風吹在醉酒的人身上,可以說好受又可以說不好受,倒是讓他的頭腦清楚一些,同時胃裏麵也翻騰不休,總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擦身而過的是形形色色的人們,有的喜笑顏開有的愁容滿麵,還有的雲淡風輕,仿佛這世間百態,此刻沒有他二柱呆的地方。
初八一直在街角看著自家主子一舉一動,這是他的職責,更是他必須要有的使命感,二柱現在的身份,不是平常百姓一個人在外麵就要麵對很多未知的東西,要初八就是幹這個的,所以他從來沒有鬆懈,看到二柱出來,馬上就要過來,卻被二柱一揮手製止了。
初八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跟在一旁,不管主子腳步如何踉蹌,神色如何,恍惚初八隻要最大限度保證主子不會出現有生命危險的事,就不會再上前,二柱剛剛的意思很明顯,要自己往前走,清靜一下。
不知不覺腳步一拐就進了平安鏢局這條街,二柱是在街這邊過來的,進來之後往前慢慢的走,身邊兩旁的店鋪此刻都還開著門,晚上人們出來了也是一個難得的商機,所以老板們也就延長了關門的時間給了大家更多的機會,買自己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