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瞬間的溫柔1(3 / 3)

我隻好硬著頭皮:“是。”

她疑惑的看著我,我:“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她還沒話,身邊的女同學聲嘰咕,“又來一個。”

我的臉刷的紅到了耳根。

兩人就這麼停在圖書館的台階前,間隔大約五六米遠。

她拂了拂頭發,仔細的盯著我看了看:“你是?”

我有點後悔自己的魯莽,“真對不起,是我看錯了。”完我就準備轉身就走。

可腳步還沒動,她就激動的揮舞著手指,臉上洋溢著笑容:“你是,奧你是他啊。”

身邊的女同學拉著她的衣袖急切的問:“薇,他是誰啊?”

她盯著我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如同一株迎風開放的百合花,邊笑邊朝著我的方向走過。

“世界真啊,以為再也見不到了呢。”

我懵在當場,嘴巴活動著卻不出話語。“不記得我啦?”

她問,“列車上,你幫我擠了個地方呢?”她急切的。

我終於想起來了,因為從開始,我就不敢相信,如同把頭紮在沙子裏的鴕鳥,做著自己的夢。

我仔細的看著她,一樣的烏黑長發,一樣烏黑的大眼睛,一樣的鵝蛋臉,還有微微發紅的臉頰。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了那身白色連衣裙。

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絲與劇中人相同的幸運,第一次覺得閑逛也是一種不錯的休閑方式。可是此刻,我的腦海裏全是哐當哐當的鐵軌聲,連一句像樣的回答都做不到。

她就站在那裏,微笑的看著我,初春的微風掠起她的烏發,一根根輕拂的發梢攪動著我跳動的心,我覺得那一瞬間,自己又變的年輕了。

那個下午我是幸福的,連同身邊的人和事物也是幸福的。唯一需要麵對的就是她的同學那一雙好奇的眼睛和靈敏的耳朵。

當然從同學的嘴裏我也知道了好多有關她的趣事。

下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許薇,武大外語學院大四的學生

,陪著她的同班同學名叫劉媛媛。武大的夥食很好,就和學校的風景一樣。於是,我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

許薇就在那靜靜的看著,有時會吃吃的發笑。劉媛媛她這是犯了花癡,然後兩個人就打鬧起來,於是我又開始靜靜的看著。

飯吃了一半,劉媛媛就氣鼓鼓的摔著筷子,“這飯沒法吃了,瞧瞧你們倆的樣子,羞不羞啊。”

我們互看一樣,沒覺得怎樣啊。反正我覺得自己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沒有什麼不出來的。

可看到許薇的臉憋的通紅,我覺得自己該走了,於是快速的吃完盤中的飯,站起身,聲道:“那個,我該走了。”

“怎麼,現在就要走嗎?”劉媛媛問道,我點點頭。許薇也停下了筷子,疑惑的看著我,我又一次向她點了點頭。

最後,她們倆還是把我送到了門外。我看到許薇似乎想什麼,卻沒能出口,我就把心裏的話也壓了下去。揮揮手,默默的走了。

劉媛媛有點生氣,大聲喊著:“就這麼走了,真不夠意思,你住哪啊?”

我回過頭,指了指不遠處公司的位置,:“華東生物公司。”

“在哪裏?”她又問。

我搖搖頭,因為我也不知道。

回到宿舍,洗漱上床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問問她們宿舍的位置,唉,真是個傻子呀。

那一夜,我做了一個美麗的夢,夢裏許薇成了我的女朋友,在和她回家的路上。

突然,我被床頭的鬧鍾從夢裏驚醒。我有些氣惱,看看才六點,可怎麼也睡不著,隻好起床。

武漢春的早晨是從霧裏開始的,淡淡的薄霧把人糾纏的心裏難耐。一碗熱幹麵和一個麵窩下肚後,那種潮濕、陰霾和糾纏的感覺一掃而空。

我決定今去黃鶴樓和武漢長江大橋逛逛,看看那辭別故人的高樓,看看那點點孤帆,看看那座偉大的橋和那條流淌千年的大江。

因為去的比較早,黃鶴樓並沒有多少人,但背包客還是有的。這座樓是被毀後重新修建的,鋼筋水泥的筋骨,聳立在長江之濱。

五層的高樓,臨列著唐朝以後,曆代文人騷客的墨寶。登上樓頂,眺望四周,不由得豪情萬丈,有話要喊卻不敢。

隨後又去往長江大橋,第一次覺得雄偉異常,隨著轟隆隆的火車聲,大橋也開始顫抖起來,腳下的橋麵似乎不穩。

扶欄下望,江水如碧,波濤如鱗,船兒如樹葉,更覺得自己渺異常,孤獨無依。這一刻,真想有一人能伴在左右,訴衷腸。

本想去橋南看看漢陽老廠,可心裏難過,這個橋也沒能走過去,就這麼回了宿舍。

第二六點,在宿舍樓前集合,這時我才發現,這次前來培訓的有六個人。

劉經理領著我們參觀了各個部門,下午又去了城郊的生產車間,了解生產工藝流程。晚上一個簡單的歡迎宴之後,我知道明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那些我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每日上課、吃飯、睡覺。記不完的筆記,背不完的條例,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我似乎忘了許薇,忘了那次邂逅,忘了曾經的決心。

四月份的時候,我被分配到銷售部,和我一起去的是一個湖南的妹,大家都叫她芸兒。一頭短發,丹鳳眼,高而挺翹的鼻梁,笑起來有一雙淺淺的酒窩。

芸兒是從廣州分公司過來的,大學畢業沒多久,因為年齡相當,話就多了。

她問了問我的情況,豪爽的:“你是白啊,沒事,以後姐罩著你。”我隻有苦笑,其實她就被我大三個月,可這個芸姐我卻叫定了。

第一上班,銷售部經理就給了我們一個大福利,一人一部手機,是為了聯係方便。可惜我從沒有摸過手機,拿在手裏卻不知道怎麼用。

芸姐就耐心的給我講手機的功能,我呢,就像一個傻子,默默的記在心裏。

我們公司主要生產一些生物製劑,針對大學院校、科研單位和實驗室。最初我們就是取送貨,熟悉業務,了解他們的需求。

於是我和芸姐每就奔波在市內的各大院校裏。單調重複的工作容易滋生惰性,兩周後,芸姐就會在工作間隙領著我坐在咖啡廳、茶座裏,聊聊人生,聊聊理想,生活好不愜意。

直到一月後,再次來到武大的校園,我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芸姐看我悶悶不樂,以為我病了,跑過來摸摸我的腦門,又默默自己的腦門,奇怪的:“沒發燒啊?咋就這麼焉呢?”

我不想理她,悶頭走路。她跑到我的麵前攔著我問:“橙子,你怎麼啦?,姐姐給你擺平。”。

唉,我要暈了,這個橙子的綽號就是她給的。

忘了告訴你,我叫王一晨,因為在培訓班裏年齡最,大家都叫我晨。可芸姐陳太平凡了,像個女孩,就叫橙子吧,於是我就有了一個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