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送來的這封信,讓張謙眼前一亮。這個陳昱前期表現得懦弱,就是為了進行猛烈的反撲。這是典型的“扮豬吃虎”呀。
既然證據確鑿,那麼直接將馬押到諒江府府衙,自己親自審問確認後,就可以處理他了。
張謙寫了回信,命人送到了陸那縣縣衙。
鄭彬也是事後得知馬被抓的。他沒有想到陳昱這個在自己麵前十分軟弱的縣令,竟然敢抓縣衙的主簿。
尤其是,馬與自己走得這麼近。為自己出謀劃策。大家都知道馬是自己的人。陳昱竟然不聲不響地就將馬抓了起來。顯然,他是經過長期的秘密調查後,才采取的行動。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是有人舉報的。
當鄭彬來找陳昱的時候,陳昱就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進了陳昱的書房,鄭彬沒有那些客套話,開門見山地道:“大人。我聽馬主簿被抓起來了,他究竟犯了什麼事?”
陳昱一本正經地道:“縣衙接到一封秘密舉報信。霍捕頭就前往調查,一查才知道,這是馬偷養的一名妾的宅子。人證、物證俱全。馬也承認了,就是這麼回事。”
鄭彬還在為馬辯解,他道:“大人。是不是搞錯了。這個女人有可能是在陷害馬主簿呀。這種可能如何排除?”
陳昱知道鄭彬的意思,但是他依舊十分耐心地道:“當我聽到此事的時候,也認為存在馬被陷害的可能。為此,我命霍捕頭,依據馬的這名名叫胭脂的妾的供訴,將向馬行賄的人員叫來調查。這些人也都供認不諱。”
“既然是設套,當然要設計的完美。找幾個人冒充行賄的人員,那是非常容易的。你現在讓我去找這樣的人,三十、五十個,我都能給你找來。”
陳昱看著鄭彬,道:“那依鄭縣丞的意思。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
鄭彬見陳昱一副商量的語氣,更加信心十足,他道:“大人。馬再怎麼,他也是陸那縣縣衙的主簿。那可是與咱們共事的兄弟。大家朝夕相處,彼此相處又這麼融洽。我覺得此事,不能輕易下結論,還得進行細致的調查。
在最終結果還沒有出來的時候,我建議還是讓馬主簿回家閉門思過。等待最後的結果。”
陳昱接著鄭彬的話題,道:“你得有些道理。如果確實是誣告,那咱們就可以換他一個清白。隻是,如果確實如此的話,那咱們該怎麼辦呢?”
“我覺得,即使真是如此的話,咱們也得本著大事化事化了的原則,處理此事。這也許是馬主簿鬼迷心竅,或者受人慫恿導致的。”
聽了鄭彬的處理方案。陳昱笑著道:“鄭縣丞。你早來一下就好了。對於此事,我也是左右為難。主簿是上麵任命的,我也沒有權力罷免他。因此,我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到諒江府府衙,由知府大人定奪。估計現在已經到了。”
鄭彬一聽,暗罵陳昱是個老狐狸。自己前來幹什麼,你不是不知道。請示知府,就請示知府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浪費這麼多的口舌。
別看鄭彬腦袋不太靈光,但是他也能感覺到,陳昱是故意在耍自己的。
諒江府知府張謙,是什麼貨色,自己太清楚了。
於是他怏怏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