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泣的腔調表情像極了小孩子,她見他哭得稀裏嘩啦的,說:“你能不能像個男人呢,總是這樣哭,簡直像個女人。”
“我難受才哭啊。你怎麼都不哭呢。難道你都不哭嗎?”
酒桶妹想了想,說了一句頗有深度的話:“眼淚不隻流在臉上。男子漢別一天到晚流馬尿,沒有出息。”
“我也是在你麵前哭啊。從前的夜晚我都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隻有哭才能讓我覺得心裏好受點。難道我和女人一樣,是水做的?”
“好了,不說了,睡覺了。別哭了。你啊,快點長大啊,怎麼還和小孩子似的。”
“啊,香香,你從前也對我說過這樣的話,說要我快點長大,說我不懂事。而現在我覺得自己很懂事了呢,難道你覺得我還是不夠成熟嗎?”豐予傻傻而天真地問。
“你說這樣的話,就夠幼稚的了。等你哪天不問我這樣的問題,你就成熟了。”酒桶妹說完背過身去,又咕噥了一句,“好了,我睡覺了。”
“香香,我感覺你說話和從前一樣了呢。你是不是就要回憶起從前了呢?”豐予立刻覺察出了酒桶妹語言上的變化,這種大道理和她從前的味道很像。
“不記得了呢,記得的話,我會告訴你的。好了,真的快點睡覺。不要說話了,天都要亮了,我們都還沒有睡覺。明天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她一邊說著一邊裝作睡著了,隻為不和他繼續說無聊的話了。
她感覺自己和他說的話,很大一部分都是廢話,而且是重複了很多遍的話,有時真覺得枯燥而煩躁,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聽,想捂住他的嘴巴不讓她說。
可他就是總找話和她說,她知道他是喜歡自己才會這樣,所以一直忍著。每天晚上睡覺前的對話,也是不可少的,話題每次都不同,聊過去,聊生活,聊夢想……當然也有抱怨和失落。
現在她發現自己其實也挺喜歡他的了,已經習慣他的存在了,變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半夜裏就酒桶妹突然醒過來,發現一個男人正趴在自己的身上,朦朧中那個男人的臉,好像昨晚那個被她殺死的老爺。
她猛然一驚,想要把他推開,手又四處摸索著,想找到那把鋒利的匕首,不過她的雙手背那個男人死死的壓住了,她沒有辦法擺脫他的雙手。
隻聽見他還猙獰地說著:“我不會死的,我來找你了,我不會要你走的,以後你就在我家住一年吧。”
她嚇得啊的一聲尖叫,然後從夢裏醒過來,原來是做夢了。她出了一身冷汗,想著那張臉孔,心有餘悸。
不對,怎麼有雙手在脫她的衣服,她連忙把那雙手打開,原來是豐予。
“你幹嘛?”她明知故問。
“我……香香,我想看看你的身體。”豐予說著就趴在了酒桶妹的身上,開始親吻她的臉和脖子。
“你幹嘛,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好好的不睡覺,你這是幹嘛?”酒桶妹對他拳打腳踢。
他卻不管不顧地要脫她的衣服,他自己已經脫了個精光,就等著直攪黃龍洞了。
從前他是有過很多女人的,所以之後對女人很膩煩,準確的說是對男女之事很膩煩,可是今晚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身體就發熱發燙了,很想要脫她的衣服,他完全不能控製自己的欲望了。
他在她身上蹭著,尋找著最好的姿勢。她卻要推開他,說:“不可以,不可以,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我不想和你這樣。你下去,走開,不要煩我啊。你就是個流氓!”她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豐予聽了這些話,激動的心立刻畏葸了,他懊惱地望著她,問:“你還是不喜歡我,你說你喜歡我都是假的,對吧。”
“嗯。是……不是……我不討厭你。除了這事我不喜歡。”酒桶妹如實回答,昨晚一個男人趴在她身上,她就將他刺死了,現在的她有了心理陰影了,就算是再喜歡自己的男人,她都不能接受。除非等心理的陰影能夠減輕點。
豐予果然生氣了,說:“好吧,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討厭我。我明白了,算我自作多情,你不喜歡我拉倒,那我就再也不要在你麵前出現了。從前的我真是太愚蠢了!”想要得到她,卻不能如願,他不得不動怒了,他一邊說一邊穿上衣服,然後丟下一句“以後不要見麵了!”然後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