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桶妹看著豐予過激的反應,很不能理解,難道自己做錯什麼了嗎,因為自己不喜歡,所以拒絕了他,所以她做錯了嗎?真是氣人啊。

可是現在他跑出去了,她不能不管啊,於是她穿好衣服,準備出去找他,可是這外麵黑燈瞎火的,有壞人怎麼辦?白天都有人敢把她擄走,不要說晚上了。她擔心自己貿然跑出去又被壞人抓了,到時候又讓路奔他們來找,那就不好了。再說了豐予說不定沒有跑遠了,如果他想通了,肯定會自己回來的。她不想再把自己弄丟了。

這樣想著,她想,那就還是不要去找他好了,愛回不回,反正她是不會去找他,而且她也沒有錯。她才不信他敢真的走,他沒有那麼大的膽量。

她又回到房間裏,想了想要不要把路奔叫起來去找豐予,可想著路奔睡了,打擾他的睡眠多不好,而且這是她和豐予之間的事情,他們倆自己解決就好了。

她想等豐予回來一定要好好給他上一課,他就好像是腦袋沒有睡醒的孩子,總是孩子氣,說的話做的事情都足以把她氣死。

在她失憶那一刻醒來,她就知道他喜歡自己,心裏也就開始接受了他,但是並沒有愛,要說多愛呢,還真沒有,接受他,隻是不想傷害他。

現在她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弄清楚,哪裏有心思和他愛來愛去的。

她覺得自己每天都過得不輕鬆,在心裏麵好像壓了很多事情,臉上雖然是笑,看上去馬大哈一樣,其實心裏的小心思多著呢。

現在豐予這樣子,她真沒有心情理,要說多難過……還真不難過,隻是擔心而已。畢竟這裏是一個陌生的城市,他迷路了怎麼辦,路上碰到壞人怎麼辦?

可他怎麼樣都是一個男人,應該沒有事吧,這裏的人不會連男人都搶吧。

罷了,隨他去,不想了,越想越煩人。他不睡覺,她還要睡覺呢。

於是她又關上門,上床睡覺,怕有壞人進來,她把門鎖死了。她想他回來了,肯定會敲門。

她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和怒氣躺在床上,想著他剛才鼻息間那股灼熱,又想著他那雙流氓一樣的舉止,她就震驚不已,沒有想到他也和那個被她殺死的男人一個德性。但願他隻是一時著魔,以後不會再這樣。她天真的想。

她覺得自己很普通,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何德何能被他愛呢,可是他如果愛她,又為何想要偷偷侵犯她呢,侵犯她就是相愛嗎?

因為她沒有想要侵犯他的想法,所以他想要侵犯她,她就覺得是不合理的流氓行為,是可恥的,她真的這麼以為。

她在愛與不愛之間徘徊掙紮,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的確沒有弄清楚。

她的情商好像跟著她失去的記憶一樣,所剩無幾。她不禁想,若是從前她肯定知道該怎麼辦,現在這樣子的自己還真是廢物。她情知自己的無用,卻變得非常暴力,她竟然殺人了,她還是淪陷在這件事情裏,要怎麼樣才能忘記啊,不想再被折磨了。

她本以為他會回來,可是第二天起床才發現他根本沒有回來。

當路奔問起豐予去哪裏的時候,她是一臉茫然,隻說昨晚他跑了。路奔問他們怎麼了,她也說不知道。

已經過去一晚了,這要去哪裏找人呢,路奔不由犯難了。

最後為了安全,路奔要夢夢和酒桶妹留在旅店,他獨自出去找人。

路奔走後,酒桶妹和夢夢則坐在窗前聊天。

“陛下生氣了嗎?”夢夢問。

“是呢,不然怎麼會賭氣走呢,我就看他敢走多少天。”酒桶妹高姿態。

“是為什麼事情呢?”

“就是因為他像流氓一樣,所以我說了幾句,他就生氣了,然後走了。”酒桶妹覺得他流氓,是他的錯。

“流氓?你們不是一直很親密嗎?你們之間難道還沒有那個過?”夢夢問。

“那個什麼?平常摟摟抱抱親親,我覺得都沒有什麼,但是帶流氓性質的我就不喜歡了,你說他怎麼樣都是一個國王吧,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國王是真還是假,可是怎麼可以做出這樣下流的事情來呢?”酒桶妹說起來就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