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要繼續趕路,翻過這座雪山。”路奔指了指身後的大雪山,“明天我們找一條好一點的路,看看有沒有別的捷徑,我不想走之前走過的路了。一座山不可能隻有一條路。”他擔心又會有誰出現意外。
酒桶妹看著黑漆漆的遠方,說:“要是能飛就好了。不是有那種會飛的機器嗎?好像叫飛機還有熱氣球?”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這兩樣東西是什麼,似乎在夢裏見過,但不清晰。
“機器,飛機,熱氣球?什麼東西?”路奔和豐予驚訝莫名,眼前的公主完全變成了他們不認識的人,說的話奇怪得讓人不能琢磨。
“你們不知道嗎?哦,那或許是我記錯了。”酒桶妹連忙為自己找台階下,她也不能把自己說的東西解釋得更清楚。見自己不管說什麼,他們都是一副訝異的神情,她就顯得尷尬而無語,好像她就是個怪胎,一個奇葩一般。
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著了,一個沒有了記憶和目標的人和行屍走肉沒有區別。
她望著空濛的天空,離開雪山又會見到什麼樣的風景呢,而他們說的小壺國到底是什麼情形呢。
聽見豐予說她是可以打敗王後的人,她就覺得可笑,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什麼都不懂,哪裏能有辦法打敗會魔法的巫婆呢,隻能是白白去送死罷了。
於是她也幻想起新的故事情節,她想,若是自己是巫婆的女兒,那麼巫婆就不會傷害自己了,然後巫婆也不再害人了,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新的征程又開始了,路奔帶著大家走在前頭,這次他沒有輕易帶大家上山,他想如果就沿著山腳走,就這樣一直走,總能把這座大山繞過去,雖然會費時間,但是安全。現在他對安全尤為重視。
這山還真大,也看不見前頭的拐角處在哪裏,甚至也許這坐雪山根本就沒有盡頭……
令大家驚訝的是,酒桶妹的平衡能力比以前好多了,雖然她失憶了,但是走路穩當了,拄著樹杖走得輕輕鬆鬆,完全不像失憶前的步履維艱。
於是豐予說:“這樣走,要何時才能繞過這坐山呢?好像看不到盡頭呢。反正香香現在也走得穩當了,不如我們還是走山路吧,找條上山的路,總能節省點時間。”
“可是那樣會不會不太安全呢?我們已經經曆了一次教訓,必須得小心了,不然我們大家全部都失憶了,那就麻煩了。就沿著這山腳走吧,總能找到轉角處繞過去的。”路奔堅持自己的想法。
“好吧,那就這樣走吧。也許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段路程了,走過去也就好了,所以感覺也不太遠了。”豐予自我安慰。
酒桶妹現在的話,比從前更多了,她總是問東問西,就好像從前豐予問東問西一樣。
她問:“我們在雪山裏困了多久了?難道沒有別的路嗎,非要來這裏呢?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啊?以後我們會住在哪裏嗎?我們還有別的同伴嗎?怎麼感覺這個世界就隻有我們四個人,其餘的人都去哪裏了……”她有問不完的問題。
豐予都會一一回答她的問題,並且總會自誇道:“我們曾經很相愛,如果你能記起就好了。如果不記得,我們現在開始也不晚,以後我還是一樣會娶你。”
“除非你幫我找到鬆鼠,也不知道它現在在哪裏,好怕它已經遇難了。想起來,心裏就難過。”酒桶妹卻隻惦記著鬆鼠,對豐予的表白無動於衷。
這讓豐予又氣又好笑,他寧願她忘記鬆鼠,記得他這個人,可事實相反。這叫他去哪裏找鬆鼠呢?這冰天雪地裏,連隻螞蟻都沒有。
他們一路走一路歇,走了一日又一日,終於走了雪山的拐彎處。
“我們拐過這個彎就可以走出這座山了。”路奔興奮地以為。
可沒有想到,這雪山的拐彎線比想象中長很多,他們又走了好幾日,才走到第二個拐彎。方向感超強的路奔看了看地形,說:“應該是到了山的另一麵了。我們總算翻過了雪山,雖然這花了不少時間。瞧,這一望無際的平坦,我猜這裏從前是個湖,現在結冰了。”
“已經到了嗎?”酒桶妹問。
“我們得趕緊找人問問。走吧,繼續往前。”路奔說著帶著大家在結冰的湖麵上我那個前走。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間是白色的霧靄,百米以為就看不清了。眼前的世界讓他們感覺到神秘,靜謐而美好。
“這裏好像仙境。好像神仙都是在白色的煙霧裏飛來飛去。”酒桶妹的話讓大家又是錯愕不已,她吐了吐舌頭,說,“好吧,我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