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鹹豐正歪在暖閣地炕上歎氣,炕桌上擺著幾摞奏折,卻實在無心翻看。
張修德低個頭怯懦地勸著:“皇上不要憂思,仔細龍體”
鹹豐瞪了他一眼,拍著桌子:“飯桶,一群飯桶!英華殿這麼多的人,朕就不信沒有一個人看到,眼都一塊瞎了嗎?”
張修德應著:“皇上,那時都黑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想看都看不到啊!”
鹹豐歎著氣:“她竟如此狠心,難道朕真的看錯了她?”
張修德應著:“皇後娘娘德行出眾,皇上不會錯看的。”
鹹豐斥著:“難不成是妍嬪為了爭寵而傷了朕的孩子?這不更加荒唐!”
張修德又應著:“奴才鬥膽一句,黑路滑,怕是妍嬪娘娘不心滑了腳,害怕皇上責罵,便把此事推給了皇後娘娘”還沒完,見著皇上瞪著他,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奴才妄言了,皇上恕罪。”
鹹豐揮著手:“起來吧,你得也不無一種可能。”扶著額頭:“朕很是迷惑,竟手足無措了,真是可笑。”
張修德應著:“皇上愛惜妍嬪娘娘,又信任皇後娘娘,這兩頭都疼,自然不知該如何處置。”
鹹豐依舊瞪著眼:“朕問你,皇後真的不會這樣狠毒吧?”
張修德嚇得哈腰:“皇上,您問了好多次了,饒了奴才吧,奴才怎敢議論皇後娘娘。皇上您眼明心亮,一切都了然於心,奴才不敢僭越。”
鹹豐又思索著:“此事已經引起內外不滿,整個富察氏也騷亂起來了,朕不得不做出選擇啊。”
張修德應著:“是,國政之事奴才不知,但事情過了幾了,內宮流言紛亂,皇上該決斷了。”笑著:“可皇上剛剛喪子,實在悲傷,此事也可緩緩。”
鹹豐不禁揉著額頭:“難辦!”問著:“皇後和蘭貴人的腰傷如何?”
張修德應著:“無妨,已經不痛了,再養些日子便好透了。皇上要不要過去鍾粹宮看看?”
“朕也想去,可事情還沒有眉目,要顧及眾人的感受。你吩咐太醫仔細照顧著,誰要敢怠慢,提頭來見朕。”鹹豐揮著胳膊:“罷了,下去吧。”
這邊鍾粹宮中,玉蘭和如雅正歪在炕上話。兩人的胳膊搭在靠枕上,身子下麵鋪著褥子,保持著姿勢一動不敢動。玉蘭笑著:“我當時沒覺得痛,以為沒事呢,誰知道這會子突然疼了起來,真真難受。”心翼翼地喝著茶,不心扭到了腰,不禁哎呀叫著。
如雅看她這樣,也不禁笑了起來:“我開始見好了,咱們倆真是反過來了。”
旁邊站著的青鸞接話道:“奴婢聽送膳的太監,妍嬪好好的,一點事沒有。”
兩個人都看向青鸞,又互相看看,玉蘭道:“那日我看她也跟沒事人一樣,真不知她怎麼有這樣大的福氣。”
青鸞著:”娘娘,您前幾日疼得厲害,奴婢不好跟您這檔子事,現今卻不得不好好想想了。咱們該怎麼辦?“完又看看玉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