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嬪站了起來,撒著嬌撒到了妤妃跟前:“姐姐,臣妾已經受到懲處了,皇上也已經不再追究了,娘娘就不要再追問了吧。”
妤妃依舊不依不饒,端正的坐著:“是了,妍嬪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了?”
妍嬪立即蹲下行禮:“臣妾不敢。”
妤妃繃不住了,歎著氣,起身把妍嬪扶了起來,又安撫她坐下。接著道:“漪麗啊,你何苦這樣做?害得自個罰奉也惹得皇上心煩,真是徒勞無功,白費力氣。”
妤妃不坐,妍嬪自然不敢坐,她扶著妤妃暖閣裏去了。嬉笑道:“姐姐如何猜到的?”
妤妃嗔了妍嬪一眼:“本宮如何猜到,除了你這麼大膽還能有誰?你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恐怕連皇上也疑心你了。”
妍嬪撕著手帕,舉著手發誓:“姐姐啊,我對著觀音娘娘發誓,臣妾隻放了一點點斷腸草,再無其他。這東西本是無毒,用多了才會引起不適,頂多肌膚變差,根本不會引起潰爛。那王水及麻風血真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根本不知世間還有這等好東西,真的不知。”
妤妃輕輕哼了一聲,詫異地表情:“好東西?聽你的口氣有些遺憾呢,要是你知道呢?”
妍嬪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撒著嬌:“姐姐,臣妾要是知道,直接把這王水潑倒那貞貴妃臉上去”
妤妃眉頭一皺,無力地搖搖頭:“你又放肆了,你不想活了不要緊,但不要連累你們整個富察氏啊!”
妍嬪涎著臉笑著:“妹妹著玩呢”
妤妃又繃不住了,伏在靠枕上歎著氣:“你懷著孩子呢,隻要孩子平安降生,有的你晉封,何必急於這一時?這會子好了,惹得皇上疑心你,圖什麼呢!”
妍嬪地火氣上來了,跺著腳:“圖個痛快!她也受了責罰,也惹得皇上疑心,不算毫無回報。”
妤妃應著:“是,她也受了責罰。殊不知你們兩敗俱傷,有人卻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啊!”
妍嬪坐了下來,仔細地思索著:“我隻投了斷腸草,那其他兩樣能是誰?太妃不至於害自個人吧。”
妤妃搖著頭:“本宮也想不明白,隻是事情太過恐怖,三個人竟一起投毒。萬幸隻傷了奴才,不然後宮將不得安寧了。”
妍嬪不好意思地笑著:“臣妾也實在沒想到還有人更著急,那貞貴妃送來那油彩,我當即就讓太醫看了,幹幹淨淨的,毫無髒東西。臣妾也是送過去之後,讓人偷偷幹得,本想讓這奴才的臉壞了,惹太妃發怒,然後趁機栽贓給貞貴妃。沒成想這半個月內投了三次毒,實在高看了這奴才,且比臣妾還要狠毒。這事情不簡單啊,這是要除掉我們三個,連根拔起後宮啊,不可鬆懈。”
妤妃拍了一下妍嬪,又歪在靠枕上歎著氣:“你還在這裏分析,本宮卻越想越害怕!沒聽太醫嘛,王水隻要碰到肌體,立即潰爛,你誰也無力回,太過毒辣;麻風血是長久見效,還容易傳染,咱們在壽康宮裏站了這麼久,不知傳染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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