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嬪搖搖頭,拍拍妤妃的手:“姐姐放心,太醫了,不會的。”
妤妃再次歎著氣:“本宮實在不想卷入這些是非中,你也好自為之。”
妍嬪點頭應著,思索著繼續著:“姐姐不應為這些明擺著的事感到恐慌,而是該為那兩個投毒的人恐慌,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誰。”
妤妃接著話:“能是誰?可能是本宮,可能是貞貴妃、蘭貴人,可能是太妃、雲嬪。這樣多的人,也左不過是咱們這些人裏的其中一個,怎麼能想不明白。”
妍嬪轉著眼珠子,撕著手帕,支支吾吾道:“我想新人不敢,隻有貞貴妃和太妃,橫豎跑不了貞貴妃。對,還有那個蘭貴人,她和貞貴妃沆瀣一氣,可能幫她搭把手呢。兩個賤人!”
妤妃應著:“你就胡亂猜想吧,本宮不想卷入是非中,隻想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獨善其身。”
妍嬪的表情突然變得神秘起來了,靠近了妤妃耳邊,聲地著:“姐姐啊,剛剛皇上得話你可聽清了?要立皇後了!剛剛這點子事,雖是事,但這貞貴妃也算跌了一跤,她離皇後寶座便遠了一些。”忽地抓住妤妃的手:“而姐姐你,卻又前進了一步。”
妤妃點了一下妍嬪的額頭,嗔著她:“好,皇上立我為皇後,我就坐等著眾人往我臉上潑王水!本宮可受不起這份尊榮,也承受不起這份哀榮,你也不要再為我考慮了。想想你自個,你懷有龍嗣,隻要誕下阿哥,還怕什麼。”
妍嬪噘著嘴:“臣妾從來沒想過當皇後,也自知資曆淺薄,況且皇上也從來沒想過我。唉,皇後就算了,能熬到貴妃就成了,就知足了。”
妤妃笑了,又點了一下妍嬪的額頭:“你這又泄氣了,何必妄自菲薄。不這個了,你別再折騰了,孩子要緊,平安誕下龍子,還怕當不得貴妃?都三個月了,也快顯懷了,可得仔細著。”
妍嬪點頭應著,緊緊握著妤妃的手:“妹妹有自知之明,姐姐之德妹妹比不上,但貞貴妃那個初入宮闈的黃毛丫頭,竟壓過我去了,我實在是不服。姐姐放心,我當不了貴妃,她也甭想再往上爬,否則,妹妹心裏實在難受。”
妤妃拍拍她的手:“傻丫頭,你與其費盡手段整治人,不如把心落在皇上身上,獲得皇上永久的寵愛才是後宮的生存之道。”
妍嬪又笑開了花:“是,娘娘教訓的是,臣妾受教。”
妤妃搖著頭:“你笑得這樣純粹,心卻不似從前那麼純粹了,姐姐我很是遺憾。”
妍嬪又撒著嬌:“人都會變得嘛,我會對姐姐永遠純粹的!”妤妃點頭應著。
是夜,鹹豐糾結著白的事情,實在撐不住了,直接過來鍾粹宮了。如雅恭恭敬敬地站在宮門口候著他,張修德前麵引路,先看到了如雅,驚叫著:“哎呦,娘娘等著呢,怎麼能站在風口裏,仔細身子!”
鹹豐下了肩輿,如雅行著禮,他趕忙扶起她:“朕沒讓人通傳,你怎麼知道朕會過來?”
兩人走向宮裏,如雅應著:“臣妾想著皇上會過來,就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