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讓駱雅大為慌張,腦海裏快速的思考他的話語。
趙謹言不讓她有機會冷靜,把她原先混亂的思緒使勁的攪渾,告知更多信息混淆,:“韓絲蘊尚且被本太子賜死,你這個時候撞槍頭上,豈非找死?”
賜死?後宮一直風平浪靜的,除了先前另外兩個嬪妃出事鬧騰了一陣,幾乎是相安無事的,而且水淼淼也是獨寵後宮,現在聽他的語氣無情,可不像是恩愛的模樣。
“殿下,駱雅隻是聽了側妃的吩咐過來伺候殿下,實在不知是哪裏得罪令下。”駱雅立即將自己摘個幹淨。
“她自身難保,讓你當這槍頭鳥,本太子遲早是要將她治罪,隻是你們都被她蒙蔽罷了。”趙謹言。
“殿下這是何意?”駱雅越聽越糊塗了,前日還見他親自到水淼淼的住所,呆了好長時間才出來,更甚至水淼淼那得意的笑臉至今仍清晰,可不像是深懷恨意的模樣。
“身為她的婢女,她私底下的動作難道你會不知?”趙謹言反問。
一聽,駱雅不作多想的脫口而出,“莫非殿下也知道她和竹青私通之事?”
“言下你當真是知曉,為何不過來稟報,意欲何為?”等了這麼久仍沒有露出馬腳,她心機深沉,眼前又三言兩語便試探出來,她愚蠢,卻又表現出謹慎步步為營,歸根究底還是她背後之人足夠深謀遠慮。
“殿下,我一個婢女,一時也不敢主子的壞話,而且駱雅也不確定,殿下先前對水淼淼寵愛有加,實在是沒有這個膽量,駱雅是一心向著殿下,隻要殿下喜歡的,我也就無心去幹預。”
趙謹言頓了頓,眸光仍是半暗,看著不近人情的冷漠,須臾,道:“罷了,你這張臉酷似太子妃,本太子也狠不下心來責怪,你若是身上還幹淨的,便出宮去吧,宮裏日後不會有你們的位置了。”
“殿下這話是何意?”連番的信息一時讓她吃不消了,隻聽見他言下的意思,心頭便焦慮得沒了方向。
“就是字麵的意思,還輪不到你來質疑本太子,下去吧。”趙謹言擺手示意。
駱雅仍在晃神,太多的信息一時無法接受過來,直到影衛過來將她扶起。
走了幾步,駱雅突然驚恐的走過來跪下,“殿下,求您別趕駱雅走,駱雅日後會安安分分的,絕對不會有非分之想。”
執筆的趙謹言放下手上的毛筆,目光陰森的盯著她,彼此目光交集,突然冷冷的:“你就算再安分,看著你這張臉,你覺得太子妃會允許你的存在?”
他的話如當頭一棒,駱雅目光驚恐,“太子妃不是失蹤了嗎?”
“本太子如今權傾下,下之大,也不過如此,不日便要迎接回太子妃,你們也是時候該清理了。”趙謹言。
從未想過有一日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那個聲音可不是這麼告訴她的,她可以占據夏如畫的位置,那人是這麼許諾她的。
駱雅驚恐得失神,離開了錦華閣仍久久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