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走到了慈寧宮,她雖然不敢確定,但是和她交接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皇宮後宮裏掌握大權的太後娘娘。
她把心一橫,也顧不上後果,正想要硬闖之時,慈寧宮的老內監走出來,“姑娘怕是走迷糊了,慈寧宮不是你闖就能闖的地方。”
“我是駱雅,你回去稟告太後,我要求見。”她目光仿佛看見曙光,急忙的上前。
“老奴眼神好著呢,認得駱姑娘,姑娘不伺候在太子側妃身邊,擅自過來慈寧宮,這驚擾到太後,可是要問罪的,快些走吧。”老內監慈眉善目,眯起笑眼,手上的拂塵揮了揮。
她喃喃的念叨:“不可能的,麻煩內監大人再幫忙進去向太後娘娘,我是駱雅,來自駱城的駱雅。”
“姑娘,老奴了,沒眼花,認得你是誰,回去吧,娘娘不會見你的。”老內監依然保持著笑眼,隻是臉上似笑非笑,就連拂塵都甩得更用力。
他再三的暗示,駱雅徹底慌張了,“不會的,自從我進宮這些日子來,三番四次的傳播信息,有幾回我偷偷跟上前,確實是走的慈寧宮方向,求你和太後一下,我有重要的消息要。”
如今太後是她唯一的靠山了,若連這些都沒有,那她還怎麼和夏如畫鬥?
“來人,把駱姑娘送回東宮。”老內監收起笑意,幹練十足的指使著宮人行動。
“不必勞煩蕭內監,本太子命影衛將她帶回去吧,終是淼淼的人。”趙謹言帶著三兩影衛出現在宮門。
蕭內監也不驚訝,似乎早有料想他的到來,一個宮禮比別人做得更加嚴格規範,恭敬的喊道:“太子殿下吉祥。”
“通傳一下,本太子要見太後。”趙謹言懶得廢話。
“娘娘早有安排,是太子殿下的話,娘娘是願意見的,其他人就……”蕭內監意有所指。
趙謹言少有憐香惜玉,連目光都不屑投予,吩咐:“影衛,好生把駱雅帶回去讓側妃處置。”
“是,主子。”
解決了麻煩,蕭內監眉開眼笑,恭敬的哈著腰:“殿下,請。”
進了慈寧宮,太後似乎早有所料,擺好茶水招待,見他到來,慈祥的笑臉朝他招手,喚道:“哀家的乖孫來了,快快就坐吧,難得你能拋下繁忙的政事來探望哀家,哀家今日實在是太高興了。”
她言語中的喜悅未能感染他,反而覺得她越來越不像記憶中的祖母,莫非缺真可以變得麵目全非?還是她一直以來都不是真心對待他的?
“祖母,我們就省去那些虛的,直接開門見山吧。”趙謹言冷淡得不如從前的親和,皇室的親情似乎也是尋常。
他的冷淡未能晃動太後一絲,臉上依然是和藹可親,“哀家的乖孩子,是有什麼疑惑未解?不妨出來,讓哀家替你斟酌一番。”
“究竟騙走如畫的是何人?”趙謹言也不客氣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