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捷隻覺疲憊,輕聲著:“放心,義父同意她留在你的身邊。”
“你也了不少好話吧?”夏如畫關懷的看著他,看他臉上的巴掌印怕是受了不少責罵。
“總之結果是好的,你也別擔心了,快些睡吧,已經很晚了。”張捷示意櫻上前伺候。
櫻正要抱開女嬰,夏如畫立即反應激烈的躲開,又怕傷了櫻的心,安撫著:“我的床很大,我可以和女嬰一起睡。”
“姐姐,她身上還髒兮兮的,等我抱去替她清洗一下吧。”櫻看她沒有鬆開的意思,又:“莫非姐姐連我也不信?”
夏如畫一時心軟,:“我沒這個意思,好吧,你幫她梳洗一下吧。”
這些日子來的打擊,讓夏如畫情緒有些恍惚,大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對前路的渺茫,險些將她擊垮,可轉念一想,她還懷著謹言的孩子,還要等謹言來救她,日後還有幸福美滿的日子等待著她,她必須要振作。
古羌國國王的登基大典如期舉行,夏有銀有些失望,這一路上經過許多城鎮,就沒有一個城鎮的人能勾起竹青的回憶。
夏有銀耷拉著腦袋,心裏做了最壞的打算,此行恐怕要讓趙謹言失望了。
慶典半日便結束了,皇宮上下設宴,古羌國四周的國都紛紛前來祝賀。
夏有銀沒有吃宴的心情,本想著就這樣打道回客棧,這時,一旁的竹青有了異樣。
“大舅子,你怎麼了?莫不是鬧肚子?”夏有銀揶揄。
“鬧個你頭,那個使者有些古怪,我好像在哪裏見過。”竹青直勾勾的盯著。
聽他這麼一,夏有銀也來精神了,引導著:“是不是你先前被囚禁時,過來送飯材卒子話的方言?”
竹青被一語點醒,“沒錯,就是這樣翹舌的方言,身上還有鈴鐺聲,我原先以為是放飯的聲音,大約是服飾上的響聲,你看他們腰間都係著一個鈴鐺,怕是某個部落的風俗。”
“那是哪方使者?”夏有銀探身問。
眼看那些使者就要離開,竹青按了按夏有銀的肩頭,叮囑:“你在這裏等我,我去一探究竟。”
夏有銀還沒來得及喊,竹青便嗖的閃身離開了。
就這麼幹坐著也不是辦法,夏有銀起身,打算先回客棧等候消息,剛拐過廊下轉角,一陣迷煙迎麵吹來,眼前便模糊了人影。
再次醒來時,夏有銀是被痛疼鬧醒的,一清醒,強烈的痛感席卷他的全身,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陰暗處,一雙眼睛正對他虎視眈眈,驀然一道黑影晃過,撕裂的血肉讓夏有銀猙獰著麵孔,他緊咬牙關,嘴裏噴出的氣息帶著血腥。
“你挺能挨,本太子最喜歡頑強的獵物,你放心,我不會馬上殺了你,我還指望著你去給我送一份大禮,好讓我那個妹妹一個驚嚇,最好一命嗚呼。”東方彥禦臉上是瘋狂的詭異笑意。
夏有銀腦袋因為痛楚而有些渙散,他強迫打起精神,問:“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