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隻是這裏汙穢不堪,怕衝撞了主子您。”嬤嬤臉上是冷漠的。
“我不怕衝撞。”著便挺著大肚子進去。
嬤嬤盡管不爽,可也不敢出言阻止,現在皇宮裏頭,誰人認不得一個大肚子的公主。
夏如畫巡視一番,大多數孩童看著不過五六歲,一旁還有一個是不到一歲的嬰孩,她心底大怒,這簡直比她自的集訓營還要慘無壤!
一想起櫻也是嬰孩這般過來的,她心裏就來氣,拍了拍櫻僵硬的手,:“別怕,我來救你們。”
她轉頭向嬤嬤吩咐,“這些孩子我全要了,把他們都送到我的宮裏。”
“主子,這可不成,這些奴仆都是攝政王親自交代的,必須要拿到手諭才校”嬤嬤冷漠慣了,這地方還沒哪個高貴的敢過來對她指指點點,一時也就沒那麼多顧慮。
“我是他的義女,難道還不足夠?”夏如畫質問。
“主子您笑,這宮裏頭的大事宜都要攝政王過目,奴婢可不敢擅自做主。”嬤嬤別開臉不再理睬。
夏如畫被氣得直跺腳,她救不了這些人,至少那嬰孩她還可以救!若連嬰孩都救不了,那可真是罪過了。
她也不事先提醒,走過去抱起嬰孩便要走,眼角餘光看了繈褓一眼,懷裏的嬰孩圓圓的眼睛睜得圓圓的,臉色如死灰,乍一看嚇得她一抖,眼看嬰孩都要摔地上了,幸好櫻眼明手快的接住。
“姐姐,別怕,不是死嬰,不過是嬤嬤的一些手段,讓太醫來把針拔掉便沒事的。”櫻對這些有過見識。
夏如畫嚇慘了,連忙讓櫻攙扶著離開。
寢殿裏,太醫正要替夏如畫把脈,被她一口拒絕,使喚他先過來替女嬰拔掉細針,太醫有門道的把針拔掉後,原本麵露死色的嬰孩漸漸恢複氣色。
夏如畫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招呼太醫替自己把脈,嬰孩救了,可別把她肚子裏的給嚇壞了。
號了脈,太醫叮囑了幾句,大約是沒大礙了,便讓櫻將太醫送走。
她仍心有餘悸的偷看了嬰孩幾眼,見她確實還能眨眼,這才又寬心,她習慣性的伸手去逗弄嬰孩,是個女娃呢!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兒,心頭升起一絲難受。
她帶著思念的情緒,微笑著上前逗弄,可無論她怎麼逗弄,女娃就是不笑一聲,如一個木偶一般。
夏如畫撓了撓額頭,逗不笑,那就撓你腳板底好了,撓著撓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時張捷氣衝衝的進來,身後還跟著耷拉著耳朵的櫻,他仍語不休的罵著:“你這樣做事,遲早會被義父丟回去訓練營,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夏如畫驀然站直了身子,轉身帶著詫異的目光看著張捷,問:“這是……女將軍,對嗎?”
女將軍?就連櫻也有了疑問,這是什麼?隨即又想起先前失嬰案的最大功臣,那個腳踏一星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