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遲來的愛刺心痛(2 / 2)

孫宇澤虛弱的倒在地上。看來他們今天是過不了這個坎了。突然,眼前忽然一亮,是一輛汽車的前燈照著他們停下來。車上的人走下來看到瓷白,說道:“是楚小姐?”又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孫宇澤說:“快上車吧。”

瓷白也顧不了那麼多,就跟那個男人一起扶著孫宇澤上車了。是殷先生,以前有過兩次麵緣。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到他。孫宇澤倒在瓷白的懷裏微弱的說:“我不行了……但是……我要把瓷白托付給你,請……請你一定要照顧好她。今晚十二點的輪船,你們都去台灣吧。現在就去碼頭……不要管我。”

瓷白幾度想打斷他的話,但是他還是堅持的說了下去。瓷白的眼淚一滴滴落在孫宇澤的臉上。她的手上身上都是血。殷先生開著車快速的穿過一條黑暗的巷子,前麵好像還是有很多日本人。殷先生不得已停下車,跟瓷白扶著孫宇澤。此時的孫宇澤已經到了接近昏迷的狀態。殷先生背著他,瓷白在後麵扶著孫宇澤。

殷先生歎口氣低聲說道:“楚小姐,現在這局勢……還是先送您去碼頭吧,”

瓷白無可奈何,想搖頭但是現在她也沒有辦法,要不然三個人估計都難逃死劫了。她猶豫著說:“我和他一起走,去台灣。”

殷先生點點頭。路上險象環生終於算是平安的到了碼頭。孫宇澤說的那輛輪船已經等在那裏了。輪船上的人看到已經不省人事滿身是血的孫宇澤連忙抬著他進到艙裏。

瓷白已經忘記了哭泣,著急的讓人拿醫藥箱,一刻不離的守在他身邊。殷先生看著受傷的孫宇澤對著瓷白說:“楚小姐多多保重,我走了。”

此時的孫宇澤恢複了一點意識,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我…不能…離開鬆陽。瓷白也變得理性又堅決的說著:“我不能讓你死在鬆陽。”

孫宇澤用盡所有力氣狠狠的說:“回鬆陽!要不然我背上賣國賊一輩子也抬不起頭。”話說的有些誇張,但是所有人能看出孫宇澤堅決又負責的一麵,這種精神讓所有人為之感動。

瓷白轉過頭,對正要出艙的殷先生喊聲:“殷先生,帶我們一起回去。就算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殷先生讚歎的點點頭,然後大家又抬著孫宇澤到了車上。孫宇澤又陷入昏迷。瓷白一直守護在他的旁邊。

夜太靜,路上已經沒有人了。日本鬼子也撤離了。總算安全的到家了。殷先生幫了很多忙,瓷白連聲謝過他,打電話又叫來醫生幫孫宇澤拿了子彈,治療傷口。

孫宇澤算是比較命大,終於把命保住了。安全度過了危險期,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來。瓷白也在他身邊守護了整整一宿,眼睛已經通紅,整個人憔悴了一圈。

孫宇澤醒來時候,瓷白高興的好像又精神充沛般給他喂藥。孫宇澤心疼難過的看著瓷白,又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生氣。說道:“你怎麼還沒有走?”他心裏明白,那天晚上要是沒有走,隻怕等日本兵來了,就會封了所有的路。想走也走不了了。如果勝利的話,那也還好,可是,如果日本攻占了鬆陽,那……

瓷白一邊吹著藥冒出的熱氣一邊淡淡說:“我可不是為了你,現在是國家需要我的時候,雖然我做不了什麼大的貢獻,可是,我可以照顧好做大貢獻的人。”

孫宇澤眼睛有些濕潤,這個女人還是這麼的傻這麼善良。還總是口是心非說一些難不由衷的話。他心裏很難過又很開心,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瓷白還能陪在自己身邊願意照顧自己。他更多的是感動。

孫宇澤傷口好了一些,白天去和日本的軍官談判,總是叮囑瓷白一定不能走出房子。晚上疲憊又無奈的歎著氣。瓷白這次算是聽孫宇澤的話了,沒有出房間。就一直呆在家裏。可是,每天隻要孫宇澤一出去,她的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總是擔心他會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