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朦朧中舊影重現(2 / 2)

孫宇澤看了她一眼,感覺到她好像在隱瞞什麼,大步走過去,也不顧及她不讓推開抽屜,就狠狠打開抽屜。瓷白來不及阻擋,抽屜已經被打開了。

孫宇澤一眼就看到抽屜中間那個精美的小盒子。瓷白連忙伸手準備拿過盒子,卻被孫宇澤迅速的拿起,他冷笑著打開盒子,那枚戒指,現在在每個人心中都是痛。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冷冷的問:“馮敬寅送的?”

瓷白轉過臉不去看他,也不回答。孫宇澤的臉扭曲起來,他拿出戒指,快速走到窗台旁,打開窗戶,就隨手扔了出去。

當瓷白反應過來的時候,戒指已經扔到窗外了。瓷白緊張的站起來跑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在看是不是真的扔了。急的快哭出來般喊著:“你……”然後轉身立刻向門外跑去準備去撿戒指。但是她跑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她閉著眼睛讓自己恢複平靜。然後渾身失去力量般走進房間,又坐下。兩眼無神,也不看他。

孫宇澤有什麼資格那麼生氣,有什麼資格對待自己那樣。他還不是一樣,跟雅潔?真是可笑,隻準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他看到自己扔了戒指,瓷白反應的那麼激烈。隻能說明……他的心狠狠的抽搐著,他苦笑著說:“馮敬寅已經背叛你了,你還留著他送給你的戒指是回憶你的恥辱史嗎?”他又想到自己送給瓷白的那塊懷表,是他母親送給自己的。他一直放在身邊,而把懷表送給瓷白,隻是想讓她能多一點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溫暖,看來,自己多想了,那塊懷表,應該早被她扔了。

瓷白一直沒有說話,像是失去靈魂般。停了好久,她冷笑著說:“你這是幹嘛?隻許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啊?”

孫宇澤有些聽不明白,憤怒又心疼的眼光瞬間變得疑慮,問:“你在說什麼?”

瓷白冷哼一聲:“怎麼?昨晚你和雅潔,我都看到了,不要在找什麼借口。”

孫宇澤這才明白,原來瓷白說的是自己和雅潔。看來他百口莫辯了,隻好淡淡的說道:“我和她什麼也沒有,你不要多想,還有……”他停了停,才繼續說“不要折磨自己了。愛你的人會心疼。”

瓷白聽到那個“我和她沒有什麼”,這句話多麼諷刺,以前不是也是那樣麼。還不是……男人都是這樣,隻是,隻有她自己明白,她一直沒有忘掉他,她不敢弄丟戒指,是不是還在留戀還在幻想有一天或許……她應該清醒了,本來她準備跑下去找回戒指,但是就在門口的一瞬間,她回到了現實。不可能了,回不去了。或許今天孫宇澤扔了他們的戒指,也該預示著兩個人徹底沒有任何聯係了。

孫宇澤雖然說著諷刺言不由衷嫉妒的話語,但是他看到瓷白那般難過,還是默默的走出房間。

一晚上房間都是死氣沉沉。孫宇澤呼吸著痛的味道,瓷白也決定不在留戀從前。可是,明天三點,夢霜約了馮敬寅的事情……瓷白一直糾結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孫宇澤買了大束的鮮花插在瓷白床邊。她是聞著淡淡的百合花香漸漸蘇醒的。心情略有好轉,下了床,隻有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她輕輕的披件外套,走到梳妝台前,拉開最底下的抽屜。裏麵放著一塊小小的懷表。她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又小心的放進去。

梳洗完後,她換了件合身的淡綠色絨布旗袍,上麵套了一件長款的風衣。告訴翠兒說,要去看看夢霜就出發了。

秋末的季節,風兒變的略加冷刺。瓷白把大衣的領子微微提高一些擋著風。她招手擋了一輛黃包車,說,去火車站。這是她第三次去鬆陽火車站。第一次是來,第二次送紅芙的時候,第三次是她自己要去臨池。

火車站還是那麼擁擠,到處都是過客和歸人。她沒有拿太多行李,隻是拿了一個手提包,買了去臨池的票,然後順利的上了火車。

火車哄隆隆的啟動了,她的心情有些複雜。鬆陽這座城市,她痛苦又安心的生活著,看著一幕幕遠去的風景,她有些不舍,臨池那個地方,對她來說,到處都是傷疤,甚至是她不願碰觸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