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芙從來沒有見過瓷白這麼凶狠過,心裏一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孫宇澤快速走上來,他沒有說話。抱起瓷白。瓷白用力的推脫和咒罵著,可是她虛弱的身體怎麼可能阻止到他。她甚至用牙齒咬著孫宇澤的手腕,狠狠的咬著,鮮血甚至充斥了她的嘴唇。她還是不鬆開,可是,孫宇澤如同一棵鬆般,絲毫不受她的影響。她哭著鬧著,漸漸失去所有的力氣,隻好軟軟的躺在他的懷裏。
他任由她打罵。待她累了。他才抱著她走進家裏。孫宇澤家裏一共兩層。他抱著瓷白匆匆的走進去上樓。正巧,孫少奶奶也下樓,看著孫宇澤懷裏抱了個女人,不禁白了一眼,隨意問道:“怎麼?孫大部長今天換口味了?”
孫宇澤根本不屑理她。她還沒來得及往邊站的時候,就被他狠狠的撞到一邊。她手裏的手帕緊緊的捏著,氣得隻想跺腳,但是又無可奈何。
孫少奶奶名叫林可煙。是孫宇澤的正房太太,當初是為了當上部長娶得前部長女兒。自從半年多前,前部長病逝之後,孫宇澤就沒有正眼瞧過她,他根本就不喜歡她。三個月前,孫宇澤納了姨太太,就是豫西。當初孫宇澤在和幾個政委人員在舞廳消遣,看到這個叫做豫西的歌女,竟然一見鍾情。不到一個星期就納她進門,對她各種寵愛。
紅芙跟在孫宇澤身後,護著瓷白,悄悄環顧四周,小聲問著:“怎麼不見豫西?”
孫宇澤抱著瓷白進到房間,放在床上,才想到紅芙的問題,隨意的說:“打麻將去了。”又輕輕脫著瓷白的鞋子,小心的給她蓋好被子。紅芙想過去幫忙,但是看到孫宇澤那般的認真體貼,也隻好看著他。紅芙一直挺羨慕豫西,現在,她不知道該羨慕豫西還是瓷白。紅芙和豫西以前認識,但是在舞廳也都是勾心鬥角掙客戶的,所以關係並沒有多好。看到瓷白現在這麼安全這麼被照顧的周到。自己應該也幫不上什麼了,隻好說:“孫部長,謝謝你這樣照顧瓷白。瓷白在您家裏,我也放心了。不過,我也不宜久留,先走了。”
孫宇澤朝她點點頭。然後看著床上睡的安穩的瓷白,滿臉的憂愁,滿心的幸福。他的手輕輕劃著瓷白的麵頰,他從來沒有奢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還可以這麼近的看著她,照顧她。
這時候可煙就盈盈走進來,笑著說:“孫部長,您今兒個怎麼這麼溫柔啊?這姑娘又是哪家的啊?”說完,就瞧了眼床上的瓷白。不禁微微皺眉,這女子眉目清秀,瘦削的身體,雪白的脖頸上,可煙看到了一條隱隱的刀疤。不禁倒吸一口氣,又想到了豫西,原來,原來,孫宇澤一直寵愛豫西,隻是因為豫西長的像她。
可煙知道孫宇澤心裏一直放不下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他曾經傷害過的,隻是,她不知道那個女人的長相。今天,她終於見了,不禁收起自己的話,她知道,現在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一切了。隻好,走過去,輕輕問:“她沒事吧?”
孫宇澤聽到可煙是關心瓷白,歎口氣說:“比較虛弱,你去讓廚房多熬些補湯吧。”可煙點點頭就出去了。
孫宇澤坐在床邊握住瓷白的手,心裏輕輕喚著:瓷白,你一定要好起來。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孫宇澤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就一直看著她。瓷白還是沒有力氣,沒有清醒的睡著了。
“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音響起,一個甜美的聲音喊著:“宇澤,你回來了?”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站在房門前了。略施胭脂,穿著素雅的旗袍,眉眼間確實和瓷白有幾分相似。這個女子看到房間內,孫宇澤正擔心的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心裏不禁一顫,有些不悅的問:“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