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芙看著瓷白的冷漠的表情,心裏大概明白,慢慢試探著問:“你和孫部長發生過什麼?”
瓷白心裏隱隱作痛,但是還是笑著說:“都過去了。”就一筆帶過了。
紅芙給舞廳請了假,就一直留在醫院陪瓷白。四月的季節漸漸溫暖。中午快吃飯的時候,紅芙想著出去買些吃的,沒想到,孫宇澤又來了。提著一堆吃的,還有湯。
瓷白看見孫宇澤進來扭過頭不看他,對紅芙說:“讓他出去,他的東西我也不要。”
紅芙尷尬的陷入兩難,不好意思的看著孫宇澤,又看著瓷白說:“瓷白你別這樣啦。人家孫部長是好心……”
孫宇澤放下東西,冷淡的開口:“跟我過不去不要跟吃的過不去。你不想看見我,我這就走。”說完,就轉身要離開。
瓷白冷冷的說:“等下。”孫宇澤停了腳步,有些期待。瓷白繼續“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連看他都不想看。
這一句話印在孫宇澤的腦海中,他苦笑著,自作孽。以前傷害她太多,如今連自己也知道出現在她麵前時的不合時宜。
紅芙一直很好奇瓷白和孫宇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又不好問。隻能心裏奇怪著。瓷白的臉上還是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偶爾會坐起來說說話,但是大部分時間就躺著睡覺。
孫宇澤下午的時候,還是來了,隻是沒有進到房間,在門外悄悄的看著。紅芙回頭看到門外的孫宇澤,再看看床上睡著的瓷白。輕輕走出去。問著:“孫部長,您怎麼又來了。”孫宇澤的眼睛深邃的讓人摸不著他的想法,他有點擔心的說:“我剛才問過醫生,瓷白這次失血過多,加上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所以,她的身體很虛弱。而且……”孫宇澤看著紅芙,停頓了片刻,繼續“而且,在這裏,她也沒有朋友家人。你照顧她也不方便。我決定……把她接到我家裏。有下人隨時照顧她,也能給她補補身體。”
紅芙聽了,確實是個可行的方法也是為了瓷白好。可是,瓷白那麼討厭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就疑慮的問:“可是,她不會同意的。”
孫宇澤早就知道,點點頭說:“恩。我明白。所以還要你幫忙。”
紅芙皺著眉問:“怎麼幫啊?”
孫宇澤低聲悄悄說:“等一會她清醒了,我派人來接你們。到時候你就說是帶她去你一個朋友家。我已經給醫院打過招呼,可以隨時出院。”
紅芙不知所措但又沒有辦法,想了想,隻好點點頭。
紅芙幫著收拾著病房裏麵的東西,瓷白微微的睜開眼睛,虛弱的問著:“紅芙,你在幹嘛?”
紅芙聽到聲音,手有點抖,連忙轉過身笑著說:“你終於醒了。我在鬆陽有個朋友,我們去她家住吧。要不然你在醫院也沒人照顧,什麼都不方便。”
瓷白皺著眉頭,不想打擾別人,就說:“這樣不好吧。還是不要吧。”
紅芙走過去扶她起身,笑著說:“沒關係,她人很好,家裏也有私人醫生。你就放心吧。”這時候,走進兩個護士,竟然也幫著紅芙替瓷白收拾一些藥品。慢慢扶起瓷白。護士很溫柔的攙扶著她說:“楚小姐,您小心。”
瓷白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被扶到外麵,有一輛汽車已經停在門口。司機下車打開車門,迎接著她。她朝司機回報一抹笑容,然後慢慢的上了車。路上,瓷白問紅芙:“你怎麼以前沒說過你還在鬆陽有個朋友啊?”
紅芙緊張的回答:“她前段時間沒有在,昨天才回來的……”
車子過了一會兒停在一個門口。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很高檔的住宅。瓷白心裏想著,紅芙的這個朋友還真有錢。
一下車,從屋內就走出一個男人,穿著合身的中山裝,麵色英俊。是孫宇澤。瓷白的眼前一抹黑,她虛弱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咬緊嘴唇,搖著頭,瞪著紅芙,狠狠的問:“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