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一邊高興的給許茹心衝咖啡,一邊也抱怨著:“你也不來看我,害我每天都可無聊。”
茹心接過瓷白遞過來的咖啡。笑著說:“青子懷著孕。家裏一堆事處理,今天終於閑了,也能過來看看你,都想你了。”
瓷白故意嗔著:“看把林少奶奶忙的。”
茹心歎了一口氣,呡了小口咖啡,繼續:“哎,子謙前段日子去南京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瓷白點點了頭,哦了一聲,原來林子謙去南京了,怪不得茹心這麼忙,最近也沒見過林先生。
瓷白想了一下,問道:“青子也懷孕七個多月了吧?”
茹心笑著點點頭:“是啊,做什麼事都不方便,家裏的下人又不太會照顧她,畢竟日本和中國有一定的習俗差異。隻能我在那邊照料了。”
瓷白看著略顯憔悴的茹心,這個女人,她從一開始認識,就覺得她很親切。現在的茹心,幫著自己的丈夫照顧他懷孕的小妾。瓷白心疼的看著茹心,難過的說:“難為你了。我知道你心裏很苦。”
這個女人,一直不承認自己很苦,一直都是盡心盡力對待林家每個人,甚至佐藤青子,她也是盡心照料。
可是,現在,茹心的眼睛潤潤的,微微發酸,搖搖頭,淡淡的說著:“我隻能這樣做。我上過學,學過詩書禮儀。我盡量做好一個女人該做的。我以為我能幸福,可惜,上帝跟我開了個玩笑。現在,我知道很多人看著我該怎麼辦,他們會笑話我,或者想著抓住我的把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理智和寬容。如果青子出了任何事情,那麼第一個脫不了幹係的恐怕就是我吧。就比如上次的事情,青子要是真的有什麼,那我也會內疚的,他們也會對我有些懷疑吧。所以我隻能讓她們尊敬我,覺得我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這樣,我才能在林家有長久的地位。”說完,她冷嘲一聲繼續:“其實,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心胸開闊,我隻是在替我自己找後路。”
瓷白握住茹心的手,心疼的看著她,真切的說著:“我懂,能做到你這一步也是很難的。誰沒有私利?這樣的你,才是真實的。與其說你為了自己,不如說,你是為了所有人。你還是善良的。”
茹心或許偽裝了很久,或許壓抑了很久,今天,她終於抱著瓷白哭了起來。想要發泄一般。其實,這都是可以理解的。生活,不是如意的,我們隻能委曲求全,讓它變的看似如意。
茹心和瓷白開心的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聊著聊著,瓷白就把那天見過孫宇澤,而且孫宇澤說夢婉不是凝珠害死的事情告訴了茹心。茹心的為人她知道自己信的過。就想征求茹心的意見,幫自己也想想辦法,到底該不該相信孫宇澤,或者又開始查起這件離奇事件。
茹心的眉頭輕輕擰在一起,一邊思索一邊慢慢道述:“論起來,孫宇澤也沒有騙你的必要了。可是……”
瓷白認真的聽著,然後緊張的問道:“可是什麼?”
茹心有點疑惑的看著她,說:“可是,這馮府還會有誰會害夢婉啊?無冤無仇的……”
瓷白想了想孫宇澤的話,然後悄悄說:“孫宇澤說過,那砒霜是馮府以前的管家去買的。我可以去找那個管家,然後去問他。隻是,也不知道從哪裏找起。”
茹心表示讚同的點點頭,冷靜的說著:“這件事慢慢查,不要急,說不定還是孫宇澤的陰謀。你不要又被利用了。但是查以前的管家,這可以問問那些丫鬟他的去處。不過,很有可能,她們都會說不知道,那就得你親自去查了。我也可以幫你打聽打聽。但是現在,你不用太著急,不要讓大家覺察到你又開始查這件事了。”
瓷白點點頭。兩個人聊了一會,時間也不早了,茹心就告辭了。
下樓送茹心的時候,門外有一輛汽車也停下來,四姨太從車上走了下來,穿著厚厚的貂絨外套,畫著濃濃的妝。笑著跟跟司機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