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火花利劍刺人心(1 / 2)

四姨太回過頭就要進屋的時候,看到瓷白站在門外正看著自己,有點緊張,又故作輕鬆的笑著說:“怎麼站在門口啊,這麼冷的天,快進屋吧。”

瓷白也笑著問著:“四姨太去看戲了?”

四姨太稍微愣了一下,又連忙說:“是啊是啊。和王太太去的。今天安慶班演的是貴妃醉酒。田老板真是絕了,那嗓子,唱的台下直叫好啊……”

瓷白笑了笑,應著:“我還以為四姨娘和左小姐去的呢。剛才送四姨娘回來的車是左府的啊。”說完,有點疑惑的看著四姨太,等著她回答。

四姨太一聽,兩隻手握在一起,搓了搓。笑著掩飾緊張,說著:“這不是路上回來的時候恰巧碰到左府的車,雪太大了,司機就說送我回來。”

瓷白點點頭,笑著繼續說:“隻要您安穩回到家就好……”還沒說完,四姨太太猛的捂住嘴,好似要幹嘔,跑向衛生間。瓷白也連忙緊張的追上去,問著:“四姨娘,您沒事吧?”

四姨太邊跑邊說:“沒事沒事。”瓷白有點奇怪,最近總是見四姨太是不是幹嘔。她總是說吃壞東西。想著想著。瓷白突然站住了,她腦子一閃,自己以前懷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症狀。這,難道,四姨太已經懷孕了?

她立刻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身冷汗。難道自己已經沒辦法阻攔了,照目前這形勢,真的是這樣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敬寅知道這件事是遲早的。她傻傻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做。

四姨太從衛生間出來了,撫著胸口,有點緊張的看著瓷白說:“我先回房間了。”

瓷白點點頭,說:“恩。最近天冷,多注意身體。”回到房間,她緊張的想著剛才的一幕,那她到底該不該去問問四姨太?算了,先緩一緩,要不然四姨太肯定會很尷尬,先看看她怎麼做。

這幾天,左小姐也來馮府的次數越來越多。隔幾天就來一次。瓷白也隻是跟她打個招呼就回房間了。眼看就要十二月份了。瓷白每天覺得自己都在注視四姨太的肚子,她總是抱著雪人坐在房間,考慮到底該怎麼辦?

天氣越來越冷,大家都懶得出去。樓下三姨太叫了幾個太太在打麻將。笑聲時不時的傳到瓷白房間。瓷白小心翼翼的正在給馮敬寅熨著衣服,熨鬥盒裏的小木炭燒的滋滋響,火苗向蛇信子一般向上竄著。

瓷白比較細心,馮敬寅的每件衣服,她都要親自熨過。中山裝的口袋好像有什麼東西,剛洗過也忘了拿出來,估計已經洗壞了。瓷白順手掏出口袋裏的東西。是個紙條。她慢慢的放下熨鬥,輕輕打開紙條,字跡已經被水洗花。但是還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幾個字,字跡比較清秀,不像是敬寅的字體。寫著:為你傾心。

她的手微微一抖,這是怎麼回事,看字跡,像是個女人。會是誰呢?難道敬寅在外麵有女人了?她的心狠狠的顫抖著,怎麼可能,雖然他平時早出晚歸,但都是因為軍閥的事情。而且敬寅對她那麼好的,怎麼會有別的女人。她覺得自己難以呼吸了,眼前一片黑。手上的紙條輕輕滑下,她反應過來,連忙抓那紙條。隻是這紙條就偏偏掉進了熨鬥裏正燃燒的木炭裏,她不顧一切的手就去撿,似乎忘了那是火盆。她的手剛碰觸到紙條,就被木炭燙著,她才反應過來,疼的叫了一聲。手伸縮回來,紙條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那麼燒成灰燼了。

素晴聽到她的喊聲連忙跑進來,問道:“少奶奶,您怎麼了?”

瓷白的心還揪在一起,她轉過頭,掩飾緊張的微笑著:“沒事,燙著手了。”

素晴走過來,拿起熨鬥。對旁邊的瓷白說:“少奶奶,還是讓我來吧。您坐著休息一會。”

瓷白眼前一幕幕回想。寫紙條的到底是誰。可是,她想不到任何人,隻是想到馮敬寅對她的好,對她的照顧和心疼。她難受的眼睛發紅,既然對自己這麼好,怎麼還會有別的女人?還是,自己想多了。她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