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敬寅安慰瓷白道:“沒事的。我們會贏的。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說完,對旁邊的素晴說著:“這段時間你一定要照顧好少奶奶。”就帶著副官匆匆的離開了。
瓷白冷冷的吸了一口氣,想伸出手拉馮敬寅一把,都沒有來的及伸出去。她突然覺得天快塌了。軟軟的就跪坐在地上。周圍瓷碗的碎片不經意就劃破她的纖白的腿。血瞬間就流出來了。素晴嚇的連忙喊其他人過來扶瓷白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臨池的各大報紙頭條就登著,臨池和臨城鬆陽就要開戰的消息。街道到處都是混亂,這一打起了,誰知道會要多久,也不知道要多少百姓會受秧。街道上人煙淡淡。瓷白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這要是一開戰,整個臨池都會充滿硝煙,父親和二姨娘怎麼辦,自己和孩子又該怎麼辦?還有敬寅,他在戰線上,要是有個什麼危險,瓷白不敢想下去。整整一天了,瓷白心裏忐忑不安的,急的滿頭大汗,馮敬寅還不見回來。到底怎麼了。
兩城的交界處已經開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打到城裏。滿城都是人心惶惶。
瓷白也睡不著,夏天的夜晚蚊蟲很多,又熱的人心裏直發慌。瓷白還懷著身孕,行動又不便。素晴隻好安慰著:“少奶奶,您不要太著急了,少將肯定會安全回來的。”
馮府的人把門關的緊緊的,大家都緊張的呆在房裏不敢出去。外麵兩軍交戰,異常激烈,陣陣的硝煙槍聲炸彈聲。
瓷白,三姨太四姨太三個人坐在樓下大廳的沙發上,緊張的等候著消息。這時副官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了。瓷白連忙站起來問著:“情況怎麼樣?敬寅沒事吧。”
副官沒有表情,點點頭說:“我是奉少將之命特地轉告少奶奶,不要擔心。我們處於上風,勝利隻是時間問題。”說完就急匆匆走了。瓷白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稍微有所安定。
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各自回房了。兩天了,還是不知道戰況如何,馮敬寅也沒有回來。瓷白的心又開始擰在一起了。
正擔心著,素晴就進來緊張的說著:“少奶奶,許小姐來了。”說完,許茹心就進來了,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帶著黑帽子。瓷白緊張的問道:“茹心,外麵情況這麼危險,你怎麼跑出來了?”
茹心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摘下帽子,急急的說著:“我聽說因為孫宇澤在臨池軍事部安排了特務,昨天已經泄漏了臨池的很多機密文檔。馮少將不得已今天才冒著風險去跟孫宇澤在軍事館談判,現在還沒有回來。臨池已經危在旦夕了。我是來告訴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的。”
瓷白的心好似被針狠狠的刺著,不僅僅是臨池了,她的敬寅現在到底什麼狀況,她一點也沒有消息。她緊張的問著:“敬寅會不會有危險?”
茹心歎口氣,說著:“哎,臨池都保不住了。何況少將呢。”說完,又戴上帽子,繼續“我就是過來跟你說說,一定要注意身體,照顧好自己,現在太亂了,你要小心。我也要走了。”說完就離開了。
素晴在旁邊嚇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不知所措的問著:“少奶奶,我們怎麼辦啊?”
瓷白目無焦點,眼前模糊,她的眼睛不知道該看向哪,然後,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慢慢的睜開,冷靜的說道:“我去找孫宇澤。”素晴連忙拉住她,哭著求她:“少奶奶,您不能去啊,要是去了肯定凶多吉少啊。”
瓷白已經下定決心,淡淡的笑著看著素晴:“你不要跟來,就在馮府等我回來。這是命令。”說完,就下樓了。
出了馮府的大門,路上根本沒有什麼人。遠處的硝煙不時的升起。瓷白摸了摸肚子的孩子,咬緊牙齒,加快腳步。走過一條條街。還好相安無事終於到了。
軍事館在臨池的城中心,外麵警戒線圍著。一般普通人是不能進去的。瓷白匆匆的走到門口。軍事館外麵的守衛已經換成孫宇澤的人了。瓷白心裏頓時沉了一下。看來,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守衛擋住瓷白不讓她進去。嚷嚷著:“快點離開這。”瓷白不依不饒,她一定要見到孫宇澤。她重重的有一次被推倒在地,她連忙看著肚子,眼淚簌簌的掉著,她隻能站起來,還是求他們,帶她去見見孫宇澤。她突然想到她當時想要進到馮府,看最後一眼夢婉的時候。她還是那麼堅決的求守衛,還是被無情的拒絕推倒在地。她眼前的一幕幕,總是那麼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