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他說什麼?”韋寶瞪向胡大民:“你在我麵前嚇的像孫子一樣,衝人家差役發什麼火?”
胡大民被韋寶一瞪,心虛了起來,被韋寶罵了也不敢反擊,反而後退兩步,生怕韋寶打他,居然不敢說話。
“都散了吧!一個個閑得慌,你們都沒事做啊?朝廷給你們開俸祿,都是讓你們在衙門享清福,閑扯淡的嗎?”韋寶打官腔道。也不完全是打官腔,韋寶本來就很看不慣拿著高收入,一天到晚無事可做的官。
就韋寶目前的了解,官場九成九的人都是昏官,庸官,貪官。
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員們居然都很聽話,隨著韋寶的話音落地,居然立刻散的幹幹淨淨。
這讓躲在暗中觀察的周應秋、欒汝平等大理寺和都察院的閹黨大員們很是奇怪。
要想做到這份威信,說話有人聽從,這在衙門中是很難做到的。
別說官階高的,就是平級的,或者官階低的,又何必聽你的話?
可韋寶隻是一個七品觀政啊,不管是在都察院還是在大理寺,都處於官場最底層人物,卻能教人都聽他的話,這很不容易做到。
中午的時候,杜山嶺來找老孫頭,將老孫頭叫到了一處偏僻小酒館低聲說話。
“老哥。”杜山嶺道。
老孫頭點了點頭,“對了,今天到底啥事,為什麼那些大理寺的人都罵你?還一個個罵的那麼狠?”
“能為了啥?就為韋大人找我說了一句話!”杜山嶺歎口氣道。
“說了什麼話?”
“沒說什麼,就說讓我找你,問一問你們都察院差役現在都是怎麼搞的,然後讓我在今日散衙之前拿定主意,看看以後是不是要做韋大人的人,誰說的話都不要聽,隻能聽他韋大人一個人的。”杜山嶺照實說道。
老孫頭嗯了一聲,跟韋寶對他說的差不多,老孫頭反正已經表態過,以後都聽韋寶一個人的,雖然不是很真心,是被韋寶脅迫的,但是他已經表過態了,而且,他表不表態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都察院的差役,現在實際上已經被韋寶完全控製了。
今天上午,林文彪就將五十名天地會統計署總署的特工帶過來,然後將都察院所有的差役了解了一番,把有人介紹來的差役都趕走了,同世襲的差役也一個個的談了話,隻留下了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人都是世襲的差役,而且都是老實人。
最讓老孫頭詫異的是,一次性趕走了三十多個差役,那些差役都是有一定來頭的,不但有官場的背景,還有江湖上的關係,可楞是沒有一個人敢當時衝韋寶喊來的人翻臉!
老孫頭將自己的事情,還有都察院差役這邊的事情如實的對杜山嶺說了。
杜山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杜山嶺不是有急智的人,卻也不笨,老孫頭說杜山嶺比他強一些,是心悅誠服的,杜山嶺不但有一定的身手,在京中的差役當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為人還仗義,底下的弟兄都聽他的話。這一點是老孫頭做不到的。
“怎麼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決斷吧。”老孫頭對杜山嶺道,說著,給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脖,一飲而盡。
杜山嶺也喝了一杯酒,輕聲道:“我覺得韋大人還行,隻是他並沒有到大理寺上任啊,這時候讓我怎麼好說話?總不成,他一個都察院的官,還想管到我們大理寺這頭來吧?”
“應該是想看看你會怎麼表態吧?這事好辦。”老孫頭想了想之後道。
“老哥,你給我指點迷津。”杜山嶺趕緊為老孫頭倒了杯酒,“你既然已經跟了韋大人,肯定有你自己的想法。”
“你想啊,韋大人現在還沒有在大理寺當官就這麼對你說,肯定是想提前準備著。他如果不去大理寺當差,你就算口頭答應過是他的人,但你畢竟也是大理寺的差役啊,韋大人也不能太為難你,你總不能為了都察院的官得罪大理寺的官吧?”老孫頭分析道。
杜山嶺疑惑的問道:“那老哥的意思是讓我答應韋大人?”
“嗯,如果韋大人真的能當上大理寺的左寺丞,那就是你們差役的頂頭上司,你不該忠心為韋大人效力嗎?”老孫頭道。
“可韋大人隻讓我們聽他一個人的,旁的人,就算是比他韋大人官大,我們也不必理會啊,這讓我們底下人夾在中間,兩頭受氣,吃虧的還不是我們嗎?不知道這個韋大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杜山嶺歎氣道:“韋大人似乎太過霸道了些。”
“有本事的人都霸道!我也不知道韋大人是什麼來頭,應該沒有什麼人知道,但是我知道,韋大人連一二品大臣都敢打,還敢在宮中打架,咱們這種差役在人家麵前算什麼東西?那些當官的什麼時候把我們當人看了?你看看今天一堆人罵你像罵狗一樣罵的多狠?”老孫頭道:“有人看得起咱們,咱們就接著,咱們這種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這韋大人似乎很有手段啊,聽你剛才說的,現在都察院的差役,似乎已經不是你主事了吧?”杜山嶺仍然有顧忌。
“不主事就不主事吧,都是混口飯吃。”老孫頭對於杜山嶺何去何從也不是特別的上心,因為他現在自己也煩心著呢。老孫頭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是什麼樣,老孫頭並不了解韋寶。
他們當差役的,每個月除了領取一點微薄的薪俸,不管是都察院還是大理寺,額外的收入並不多。
老孫頭不知道現在跟了韋寶,以後收入能不能像以前一樣,或者是變多,還是變少?還是過幾天被韋寶也趕出都察院。
杜山嶺看出來老孫頭沒有心情聽自己說話,卻還是說了很多。
兩個人就像是牛頭馬嘴一般的喝了一頓酒,都說了不少話,卻大都沒有聽進去對方在說什麼。
與此同時,內閣的幾個大臣還都沒有散衙,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少見的情況。
閣臣們一天到晚的考勤一般都是做的很好的,除非有事外出,否則一般都會在,他們要給百官做楷模,自然不會隨便躲清閑,被人抓住話柄。
不過,到了散衙的點,就是天塌下來,他們也是一定要離開,要回家的!除非是被皇帝叫入宮中說話。
可是,今天幾位大明閣臣,幾位大明站在官場金字塔最頂端的人,卻為了一個七品觀政的升遷問題在爭吵個不休,誰都沒有走。
“我是首輔!我一個首輔,連辦這麼點事情,都沒有權力嗎?”顧秉謙生氣道,他其實算是有風度的人,平時很少與東林黨幾名閣臣發生爭執的。
“首輔大人,不是要駁你的麵子,可是一個七品觀政,一下子提到大理寺左寺丞,兼任都察院經曆司經曆,這個合適嗎?”丁紹軾麵紅耳赤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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