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6 吳襄楊麒到】(3 / 3)

如此“帶頭”,大明朝的賭博風氣,自然沒幾年就刮遍城鄉。

於是,到了萬曆晚期時,明朝民間的賭博風,就有了各種震撼場麵:《菽園雜記》記載,昆山等經濟達地區,有了新賭法“葉子戲”,按照賭資來牌,萬萬貫的紙牌,命名為“呼保義宋江”,百萬貫的紙牌,命名為“行者武鬆”,以此類推一百零八張,最便宜的萬貫紙牌,名為“浪子燕青”。

有“梁山好漢”站台,這賭法自然火熱,江南地區從士紳到商旅,都是紛紛著迷。幾個牌麵打完,成千上萬的錢財,也就嘩嘩賭出去。

北京南京杭州等大城市,賭風更是風靡各階層。《五雜俎》記載,北京城每年以賭博為業的乞丐,最少也有五六千人。

就連理論上“雙耳不聞窗外事”的讀書人,也紛紛扔下聖賢書開賭,《留青日劄》記載的晚明杭州賭坊詐騙案,幾乎把府學所有的秀才都牽涉進去。

以顧炎武的《日知錄》裏的痛斥:晚明江南的進士,登第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聚眾賭博,甚至還有“以不工賭博為恥”的奇葩風氣——當官不會賭博?出門沒臉見人。

展到後來,很多明代高官們,退休後也專開賭場,一邊賺錢一邊“展人脈”,同樣是《日知錄》記載,諸如跑官買官等蠅營狗苟,當時都是賭一把的事。

明朝的腐化度,可以參考賭博泛濫的程度。

越演越烈的賭博風,就似一個急下墜的鐵球,牽著晚明的社會風氣,年年急下墜。

韋寶講了一番賭的壞處之後,也沒有人反對,韋寶又接著說:“欺詐,不實誠,做生意不規矩,短斤少兩,欺騙,這些也是我們薊遼商人一定要杜絕的,一定要形成過硬的風氣,有過硬的信譽才成!為什麼晉商的票莊能那麼紅火?他們不就是靠這個在各地拓展生意的嗎?咱們薊遼商人隻要齊心協力,破除這些歪風邪氣,咱們也可以有良好的聲譽,形成更大的組織!”

明朝農貿市場上,賣牲口的為了給牲口增加體重,上市時拚命給牲口喝水。特別是賣雞時,更是簡單粗暴,直接給雞灌砂子——就為多賣幾個錢。

明朝假冒偽劣貨物充斥的城市,就是南京北京還有蘇州。別說是日常各種百貨用品,都是殘次品充斥,就連這些城市裏賣楊梅的,都是把生澀的楊梅,直接拿大棕刷用墨刷成紫黑色,竟就大模大樣的當熟楊梅賣。吃下去會有什麼中毒後果?那就沒人管嘍。

展到萬曆年間時,明朝的“假冒偽劣”風氣是越演越烈。當時的《天下水6路程》等圖書裏專門有提醒:做生意的從常州到浙江,這一路都要謹防騙子。到處是“接客之徒誆誘”,稍不留神就要被坑。蘇州閶門商業區上,琳琅滿目的各種貨物,更要“不識休買”——簡直假貨紮堆。

錢莊誕生於江南,票號創辦於山西,據韋寶的了解,錢莊的曆史應該是早於票號的,而它們最大的區別在於服務範圍上。

錢莊好象隻能完成當地的存款取款,也就是說在本地存進去的錢不能在外地支取,而票號卻更接近於現代的銀行,能實現異地存取的功能,是網絡化的金融機構,這在很大程度上方便了當時的商人,免除了押銀的種種艱難與危險。

正因為此,後人把票號視為中國銀行的鼻祖,而不是錢莊。

錢莊是舊中國早期的一種信用機構,主要分布在上海、南京、杭州、寧波、福州等地。

在北京、天津、沈陽、濟南、廣州等地的則稱為銀號,性質與錢莊相同。

另一些地方,如漢口、重慶、成都、徐州等,則錢莊與銀行並稱。早期的錢莊,大多為獨資或合夥組織。

規模較大的錢莊,除辦理存款,貸款業務外,還可莊票,銀錢票,憑票兌換貨幣。

而小錢莊,則僅僅從事兌換業務,俗稱“錢店“。

在清末,當時因銀兩和銀元並用,其間必須有個折合率。但計算非常繁複,而且折合率也上下浮動,猶如外彙漲跌一般。

清末,銀行逐漸興起,替代了錢莊。解放後,錢莊多數停業。上海未停業的銀行則與私營銀行,信托公司一起,實行公私合營,組成公司合營銀行。

清代以經營彙兌業務為主的信用機構。亦稱票莊、彙號或彙兌莊。

明末清初的彙票作為彙兌的工具已有流行。乾隆、嘉慶以後,由於埠際貿易擴展,彙兌業務展迅,專營彙兌的票號應時產生。

道光初年山西平遙縣日升昌顏料莊改組為日升昌票莊是最早的一家。其後,平遙、祁縣、太穀三縣商人繼起,將原來由商號兼營的彙兌業務劃出或重新集資設立票號。

形成山西人獨占的一大新興行業,通稱山西票號。外國人稱之為山西銀行。

票號多為合夥組織,也有獨資經營。每號創始資本自數萬兩至二三十萬兩不等。其後,由盈利轉化有護本、倍本等名目,實有資本不斷擴大。票號資本存儲於總號,總號一般設於原籍,因而山西票號又因總號所在地不同而分為平遙、祁縣、太穀三幫。

在各大城市設立分號,不另撥給資本。總、分號間可直接通彙或調度資金。三年或四年結帳一次,盈利按股分配。按資本分配的稱銀股;另有人股,俗稱頂身股,用以獎勵高級職員之用,根據其職位高低和年資定其分配份額。

山西票號經營的業務先是彙兌,活動範圍遍及全國。營業重心在北方,但也兼及南方。最盛時山西有總號三十餘家,全國各省區設分號四百餘所。

當時票號信譽卓著,且內部組織嚴密,能嚴守秘密,雖存款利息較低,貴族、官僚也樂意將私蓄寄存。放款對象除官吏外,主要是錢莊、典當和富商,不與一般商人生借貸關係。

此外還替人代捐官銜爵位和墊款謀缺,從中獲利。其收入主要來源,原是彙水和銀兩平色的換算盈餘;後來,存放款利率上的差額和代辦捐官、謀缺等活動也成為重要利源。

這些屬性,放在明末,雖然沒有清末那麼突出,因為明末還沒有外來資本的強勢介入,但是大規模的票號和錢莊,還是有需求的!

韋寶並不是要牽頭,帶著薊遼商人搞票號,搞錢莊,這個很難帶動,等下人家還以為他又有啥陰謀詭計。

而且,要帶動也是吳襄這種人,才有可能帶動,必須得有實力,有聲望的世家大戶,占有絕大部分的資本,挑大梁才成。

韋寶若要做,隻能自己一個人慢慢來。

事實上,韋寶現在已經自己轄內搞起銀行來了,等於一下子,把錢莊,票號,銀號,這些時代都過去了!

“除了賭和不正當的交易,欺詐方式的做生意,還有個市場環境,這也是我們商人,商會自己要改變的事情。”韋寶見沒人說話,又接著道。

明末另一個亮眼輝煌,就是近乎巨型的城市。

拜明朝“資本主義萌芽”所賜,明代的城市人口急劇膨脹,城市生活無比熱鬧,北京南京等大城市,人口早已突破百萬。風情萬千的城市生活,惹了多少後人豔羨。但放在當時明朝史料裏,明朝的城市,也是招夠了吐槽:大歸大,毛病卻極多。

明代史料《五雜俎》裏,就記錄了“級城市”北京城的槽點,曾經在好些中外史料記載裏,擁有整潔衛生的北京城,晚明時的衛生條件,卻已惡劣到“市場上多糞穢”的地步。特別是每到夏天時,一場雨水過後,街麵上就是蒼蠅蚊子亂飛。於是年年夏季,北京城的瘧疾等疾病,都是屢禁不絕。

日常年節尚且如此,到了明末瘟疫席卷的年代,這個北京城,又如何能扛住?

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步?同樣可參考萬曆皇帝的三十多年怠政,國家的軍備國防行政,樣樣都歇菜,各級官員缺編嚴重,看似簡單的城市衛生管理,又哪還有人管?天子腳下尚且如此,明朝各地更可想而知。區區小細節,足以見證晚明行政效率的癱瘓。

繁榮的外表下,卻是一個腐敗且效率低下,已似一盤散沙的王朝。麵對緊接下來的國家風險,自然缺少抵抗力。

“這些事情,隻要是品行正直,有好人緣,大家都願意聽他的,這麼個人來當會長就成,關鍵要大家買賬,能聚攏人心。”韋寶笑道。

眾人一起稱是,都說吳三輔是極其適合的人選。

其實所有的世家大戶也都更願意吳三輔當會長,而不是老謀深算的吳襄當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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