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笑道:“發脾氣沒用的,他們既然會上這種飯菜,肯定不在乎咱們發火。”
愛新覺羅·路奢看向韋寶,點頭道:“說的是,為個飯菜發火不值當,而且他們還會趁機讓我們將這裏的狀況回去彙報給大汗知曉。這幫東西是不會怕的。這年頭,有餐飽飯,有餐熱菜熱飯,已經不容易了。”
“也不見得沒有旁的法子,我可以讓他們馬上換成大魚大肉送過來!”韋寶笑道。
韋寶這話一出,不但是愛新覺羅·路奢和他手底下的建奴們看向韋寶,連林文彪、張盤、賴塔格、林茂春、陳忠和一幫特工們也看向韋寶,都不知道他有啥法子?
韋寶看出眾人不相信他的話,笑道:“很簡單,你讓人去對那個王丙說,知道他管這一攤子事情不容易,而且還知道他往裏貼了很多銀子,說他能做成現在的樣子,很有成效,會向大汗為他報功,並補發糧草和軍餉給他。”
愛新覺羅·路奢一汗,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外人,輕聲道:“這位大爺,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權力,我就是專門負責挑毛病的,可不管報功。”
“所以你們沒有肉吃啊,你專門挑毛病的,對你好對你壞,他也得不到什麼,所以無所謂囉,即便要賄賂,也是賄賂能在大汗身邊說的上話的人。”韋寶道:“你放心,就讓人將我剛才說的去對王丙說,他必然立刻讓人給咱們換大魚大肉!先飽餐一頓再說。”
“他會相信嗎?”愛新覺羅·路奢疑惑道。他還有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雖然跟著努爾哈赤的姓氏,並且是親兵將領,但是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的底細,知道他是漢人抬旗,並不是真正的滿人,話語權有限。
“不管他信不信,你這麼說了,他就會考慮你是能給他帶來好處的!就不敢這樣對你。”韋寶道:“盡管一試,反正你不會吃虧。”
“對啊,反正隨便說句話罷了,咱們又不吃虧。”剛才抱怨的那麼建奴道:“不如我去說一聲?”
愛新覺羅·路奢想想也是,說句話有什麼了?“好吧,你去找王丙說一聲吧!”
那建奴急忙去了。
眾人遂不再吃這種粗製飯菜,悄聲聊天,等待。
不到一炷香功夫,那去帶話的建奴便回來了。
“見著王丙了?”愛新覺羅·路奢問道。
“見著了,他就在指揮府,就住旁邊,好找。”帶話的建奴道。
“他說了什麼沒有?”愛新覺羅·路奢問。
“沒有,什麼也沒有說,謝了一聲。”建奴道。
愛新覺羅·路奢看向韋寶,心說帶話有什麼用?隨便說句話,就能把飯菜都換成大魚大肉?哪裏有這麼好哄的人?又不是三歲小孩。
愛新覺羅·路奢和他手底下的建奴們,林文彪、張盤、賴塔格、林茂春、陳忠和一幫特工們,也都不信。
韋寶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仍然不吃東西,靜靜的等著。
其他人熬不住,都是壯漢,食量大,一天恨不得吃五六頓,已經都忍不住開始大吃起來。
韋寶在這群人當中實在是很引人注意,或者說,韋寶不管在哪裏,因為顏值太高,都很難不引人注意。
這些人當中,最關注韋寶的是張盤、林茂春和陳忠三人。
他們三個人認可了韋寶的管理水平,認可了韋寶的內政能力,單單是天地會的組織和寶軍,就很不錯很不錯了。
但是內政能力再強,不代表你能帶著一夥人,保住本地的地盤啊,尤其是遼東這種地方。
這麼多股勢力。
所以,他們三人一直在默默觀察韋公子在這方麵的水平。
至於韋公子的武力,他們是無所謂的,帥才不用武力高,武力高,那是戰將。
“公子要做什麼啊?”陳忠輕聲問身邊的林茂春。
“我哪兒知道?估計是不想吃這麼難吃的飯菜?”林茂春輕聲答道。
張盤卻猜測出韋寶要做什麼,韋寶想介入更高的層麵,想結識王丙!
再過半柱香功夫,剛才下去的幾個夥夫又都回來了,每個人捧著一盤肉食。甚至還有兩名夥夫抱著兩壇子酒。
正快吃飽的一群人,看的眼珠立時瞪大,沒有想到真的換飯菜了?忍不住同時看了韋寶一眼。
韋寶心中並沒有底,也不能篤定王丙定然會中招,他也隻是隨便試一試罷了,見真的奏效,卻隻是很裝逼的淡然一笑,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王丙也跟在幾個夥夫身後進來,朗聲笑道:“路奢將軍,我不知道您這個點進了羊倌堡,怠慢了啊,羊倌堡是小地方,窮地方,底下人確實沒啥好的吃食,這些東西是我昨天花自己的薪俸,派人上蓋州買來的,特意拿出來請路奢將軍享用。”
韋寶見那王丙四十左右年紀,生的肥頭大耳,白白胖胖,很有富態,不像武職官員,倒很像是一個保養很好的地主老財。
愛新覺羅·路奢笑嗬嗬的站起身來:“那就多謝王丙將軍了啊。請坐。”
“好,好,路奢將軍千萬不要客氣。”王丙走過來,立時有人讓出位置。
軍中沒有什麼太多的規矩,王丙親熱的在愛新覺羅·路奢身邊坐下。
之前怠慢,王丙是覺得愛新覺羅·路奢與以往派下來巡視的人都一樣,都是來挑刺的,沒什麼好鳥,反正幹好幹壞都差不多,要是哪天被拿掉了頭頂的帽子,再想重新謀個好差事,要靠的也不是這些跑下來打聽一番,然後回去告狀的狗腿子們,要靠的也還是自己積攢的銀兩。
但是王丙剛才聽了愛新覺羅·路奢派人來說的話,覺得愛新覺羅·路奢與以往派下來的巡視官很不一樣,遂起了親近之意。
建奴的體製,在這個時期算是比較廉潔清明的!雖然說任何體製都無法完全杜絕貪腐,但是上麵抓的緊,即便有貪腐的行為發生,一般也是要先建立交情才有這種事情發生。
而努爾哈赤派來的人,一般都是身邊的生麵孔,這些生麵孔認識的人不多,又大都年輕氣盛,想幹一番事業,所以派遣他們下來,往往能得到最準確的消息。底下人知道與這些人很難說上話,便索性不加理會。
“我敬將軍一碗酒。”王丙親自幫愛新覺羅·路奢倒了一碗酒,然後又給自己倒滿了一碗酒,端起酒碗道。
“王丙將軍太客氣了,請。”愛新覺羅·路奢含笑端起酒碗,剛才吃的都是什麼鬼東西?現在有大肉,還有好酒,頓時覺得換了日月,不由看了韋寶一眼,覺得很是神奇,然後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王丙也幹下了一碗酒,然後與愛新覺羅·路奢相對哈哈大笑。
“之前好像聽說路奢將軍之帶了十幾個差爺來吧?是不是多了一些人?”王丙是警惕性很強的人,說著話,目光定格在了韋寶的臉上,因為這群人當中,韋寶實在是太顯眼了,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
聽王丙這麼說,不光是韋寶的手下,也包括愛新覺羅·路奢手下的一幫建奴,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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