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從一方麵因為收了韋寶的銀子,另一方麵因為見韋寶等了這麼久,有點‘同情’韋寶三人,看了韋寶一眼並且點了一下頭,意思現在能幫韋寶通報一聲,猛然又想起來還不知道韋寶叫什麼,遂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山海樓夥計急忙幫韋寶回答道:“就說是山海樓的芳姐兒幫著引薦的韋公子。”
“姓韋,韋陀的韋。”韋寶陪笑道:“麻煩了。”
侍從點了一下頭,趁著幫楊弘毅關門的功夫,輕聲向裏麵通報:“公子爺,山海樓的芳姐兒引薦一位韋公子。”
裏麵傳出急促兼口齒不清的男聲:“芳姐兒?芳姐兒來了?讓她趕緊進來!”
“芳姐兒沒來,是芳姐兒讓夥計帶了一位韋公子來,引薦給公子爺。”侍從小心翼翼的答道。
“滾!滾出去!什麼韋公子狗公子!不見!”男聲怒喝:“不見不見不見!”
裏麵的一通咆哮嚇得侍從趕緊諾諾連聲的關上了房門。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勞資等了起碼也有三四個鍾頭了吧?換來這麼一句‘滾’?‘狗公子’?你全家都是狗!剛辦完事火氣還這麼大?
“回吧,別等了,我們公子今天肯定不見客了。”楊弘毅的侍從向韋寶輕聲道。
韋寶心中焦躁,又拿出兩錢銀子:“兩位麻煩問一下,什麼時候見楊公子比較方便?”
“這真不好說。好像啥時候都不方便。”
“我們家公子脾氣大,在山海關都是出了名的,別說是不認識的人,就是官麵上的一幫大人,我家公子也不見得買賬。”
倆侍從對韋寶印象不壞,見韋寶這麼年輕,肯定韋寶不是當官的人,所以這樣說,都想再拿韋寶的錢,卻都沒有上手。
韋寶討厭主動索取錢財的人,別人越是‘矜持’,他反而越是想送錢,將兩錢銀子一手一錢,硬塞到了二人手中:“這個拿著,多謝兩位大哥了,我明天再來碰碰運氣便是了。楊公子總不能每天都心情不佳吧?”
二人收了韋寶的錢,都麵露難色,其中一人道:“這兩三年了,我還真沒有見過我家公子哪天的心情是佳的。”
“我從跟了我家公子之後,還真沒有見過公子高興,很難得很難得,公子隻有偶爾和姑娘們玩樂之後,好像心情會好一些。”另外一人道。
韋寶見這倆人不像開玩笑,差點沒有崩潰,兩三年都沒有心情好的時候?這楊公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每天住在青樓,一次還要點這麼多姑娘服務,還從來沒有心情好的時候?
韋寶既焦躁又崩潰,本來剛才一直在盤算著怎麼跟這個楊公子討價還價,達成合作意向呢,哪曾想,現在連麵都見不著,對這個楊公子既感興趣又覺得沒有希望了。
“那楊公子在這裏和哪個姑娘是最相好的?”韋寶的腦子還是轉的挺快的,見這倆人幫不上忙,立馬想到從女人身上找突破口,枕邊風的威力他是知道的。
“剛才最後出來的那姑娘,公子看清了嗎?那是蕊姑娘,怡紅院的頭牌,也是我們公子平時招侍寢的最多的,幾乎兩三天必定招一次蕊姑娘侍寢。”一侍從答道。
韋寶哦了一聲,原來剛才那美女是這裏的頭牌,怪不得能達到孫月芳和範曉琳這種美貌級數,可惜是個歡場女子,“麻煩兩位兄弟了。”
韋寶隨即揚手招來一名老鴇級姑娘:“給我安排酒席,我想找蕊姑娘喝酒。”
老鴇一怔,隨即一笑:“小公子看上蕊姑娘了呀?真是好眼光,蕊姑娘是我們這裏最紅的頭牌,一般是不見客的,認得蕊姑娘的人多,但是見過蕊姑娘的人並不多。隻是蕊姑娘是楊公子包下來了的,並不做其他客人的生意,小公子可以看看紅姑娘、如煙姑娘、還有嫣然姑娘、輕煙姑娘、翠紅姑娘,我們怡紅院的美貌姑娘多的很哩。”
“我就隻要蕊姑娘,我隻是請蕊姑娘聊聊天,並不做其他的。”韋寶堅持道。
老鴇見韋寶似乎打定了主意,想了想,“那小公子稍等一下,我去問一問看。不過,蕊姑娘光是彈曲,這費用也是極高的。”
韋寶嗯了一聲:“錢不是問題。”
老鴇見韋寶不像是缺錢的富家子弟,遂去張羅讓蕊姑娘來陪客的事情,包下來歸包下來,能接一些私活賺外快,青樓管理也是很樂意的,能分點紅利。
韋寶對山海樓的夥計道:“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山海樓的夥計點頭道:“可惜沒有能幫上韋公子的忙,沒有見著楊公子,我回去都不知道該怎麼向芳姐兒交差。”
“就實話實說便行,芳姐兒能這樣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沒有見著楊公子,與你和芳姐兒無幹,現在我已經認得楊公子身邊的隨從,以後我自己來找也是一樣的。”韋寶幫那夥計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