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鐸就是因為上次來被怠慢,所以跟莫炎結下了梁子,如此好好招待他的族兄弟們,雙方的梁子不就化解了嘛!
要不然,以後他們隔三差五地來圍剿你們,你們就受得了?
“我沒錯吧,這我能做得了主吧?”陳成向莫動連連使眼色,按你連陳我都寫不好的“黃瓜”詩都寫那麼好了,不會舍不得讓他們這群人吃點黃瓜吧?
“做得!做得主!”莫動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陳成的意思,表示這就去張羅晚飯。
“陳兄弟,這使不得吧?我們兄弟一行人——”鍾氏兄弟正要推辭,卻被陳成一口打斷:“去!殺兩頭豬!今晚的菜搞豐盛一點!”
莫動:“……”
看他不拿自己當外饒樣子,莫動也是幽幽一歎。
鍾氏兄弟那邊,他倆和表弟還好,家境不錯,但是鄧鐸的那些族兄弟都是從的苦孩子,一聽有肉吃,滿眼放光,哪裏還走得動路?
鍾氏兄弟見狀,隻能向“慷他人之慨”的陳成表達感謝:“如此,就多謝陳兄弟的厚待了。”
“謝我幹啥,不用謝我。”陳成擺手。
莫動心,嗯,陳兄弟這點還是清楚的。
陳成沉吟道:“江上之清風,山間之明月,欄中之乳豬,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火烤之而噴香,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陳兄弟得太好了!”鍾氏兄弟聞言大喜,再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共適!共適!”
莫動:“……”
得,這豬仔明明是我們莫家辛辛苦苦養的,被陳兄弟你這麼一,成了“大自然的饋贈”了!
你數一數,自你來到莊上,都吃掉多少頭豬了!
但然後又反問自己:這莊園也不是我的,豬也不是我養的,我幹嘛要替主人家憂慮呢?
反正我是即將成為劉仙姑家贅婿的人,這裏豬被吃光了也沒有關係啊!
而且,陳兄弟在,連我也每都有烤豬吃!何其爽哉!
莫動高高興胸去讓廚子殺豬,並且擅自把“兩頭豬”改為“三頭”,反正陳兄弟什麼,我們都盡量滿足他嘛!
區區幾頭豬,我們是詩也學了,故事也聽了,還完勝列人,完成鄰七次反圍僥偉大勝利!
難道就不該好好慶功嗎?
……
晚飯時,莫炎依然沒有出來吃飯,隻陳成和莫動進行招待。
也許是怕“莫氏五虎”的底細被鍾氏兄弟聽了去,席間陳成絕口不提詩詞歌賦,盡情享受“造物之無盡臧也”就好。
三頭豬都堵不住嘴的話,那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堵住嘴了……
沒有任何人表示異議,看鍾氏兄弟帶來的兄弟們,都和陳成、始安七少一樣,吃的挺香的。
……
“嗝。”
又是一個滿足的夜晚,陳成“不想離開”的欲望又強烈了幾分。
隻不過,人除了口腹之欲以外,還有其他的欲望。
比如,情欲。
很久沒有做過“春”的夢之後,陳成忽然就在這一夜來了一次,而且還是情節極度複雜、燒腦、狗血的那種。
……
“繪!繪!你,今那個大傻缺還會送免費的筆和本子嗎?”
繪?
誰是繪?
柳繪娘子嗎?
陳成定睛一看,人家叫的……
好像是自己……
特麼搞半我是繪?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是陳成,可是稀奇的夢境讓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是“繪”。
嗯,可能我有點想念柳繪娘子和嶽父一家了吧。
繪這樣想到。(???)
……
繪是一個清純、懶散、麵相平平的普通女高中生,陳成覺得,除了性別之外,完全跟自己一模一樣!
去的,就是他曾經的中學!
同學,就是他的同學!
不同的就是!
下課要去女廁所!
春,每早讀課之前,繪都會繞過學校食堂的圍牆,到圍牆外的水塘邊獨自待一會兒。
她會雙手抱著膝蓋,下巴墊在交疊的手臂上,靜靜蹲在地上,什麼也不做,就看著平靜的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