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的某個下午。
我像往常那樣,在簡陋的教室給孩子們上課。
忽然,隻聽到一陣轟鳴聲在我們頭頂上方響起來,其中一個小孩,忽然用英文對我大聲喊道,“RunawayRunaway......”
而後,不到幾秒,一聲劇烈的爆炸在我耳邊炸開。
緊跟著我的世界一陣天旋地轉。
在我被炸飛的那個瞬間,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季莫琛,救我......”
我昏迷了兩天醒來,我一睜眼,就看到季莫琛坐在我的床邊,他渾身沾滿了血跡,頭發亂糟糟地一片,胡子也沒刮,這個樣子的他,像個老頭,好邋遢。
我忍不住有些嫌棄地蹙了蹙眉。
看到我醒來,他瞳仁一緊,然後,一把抱住了我。
我被他緊緊地擁在懷裏,他熟悉的心跳就在我耳邊。
“孩子我不要了,我隻要你,我隻要你......”他抱住我不停地在我耳邊呢喃這句話。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幻覺。
季莫琛怎麼會來,他剛說什麼,他說孩子他不要了,他隻要我?
他要我做什麼?
再給他當床伴麼?
我在戰地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我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消化掉,季莫琛真的來找我這個事實。
我稍微好點後,就被他帶回了國。
他把我直接帶回了公寓,還把醫生都請到了家裏來。
他每天哪都不去,就守在我的床邊,就連上廁所,都跟著我。
我終於忍無可忍了,“季莫琛,你到底想幹嘛,又想把我圈起來,做你的......”
床伴兩個字,我還沒說出口,他就吻了上來。
他捧著我的臉,把我所有的話,都吞進他的腹中,直到吻得我大腦缺氧,無法呼吸,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我。
他把我壓在床上,兩隻眼睛灼灼地看著我。
我受不了他這忽冷忽熱的態度,我好不容易快要忘了他,他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憑什麼想出現就出現,想走就走。
甚至,想吻我就吻我,他拿我當什麼了。
我打她,咬他,用指甲抓他,我哭著大聲質問他,“季莫琛,你憑什麼吻我,你離婚了嗎?你有什麼資格吻我。”
他任我怎麼打他,咬他,他都不吭聲,隻用力地抱著我。
我最恨他這個樣子了,“季莫琛,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我哭著推他,他也不動。
我被他這惱火的樣子,氣得放聲大哭。
哭到最後實在沒力氣了,他才緩緩開口,“寶貝,發泄夠了嗎?”
你看,他居然還問我發泄夠了嗎?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
“你別叫我寶貝,誰是你的寶貝,你惡不惡心,季莫琛我不是你老婆,你放開我。”
“晚晚,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好,你說。”我倒看他這次又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
他把我從床上抱起來,放到陽台的沙發上,又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又給我拿了一床毯子蓋在我腿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坐到我對麵,開始慢慢地說。
“我從來都沒有結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單身,現在也是單身。”
“季莫琛,我都親眼所見了,你還想騙我。”
“親眼所見?你是說去年你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幕?”
“難道她不是你的妻子?”
“不是,她隻是我的親人。”
親人?
“更確切點來說,是我的家族希望我娶她,但我沒同意。”
“晚晚,那天你看到的那個孩子,其實是......”季莫琛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而後,才緩緩說,“其實是蘇秦楓的兒子,那是林依柔和他的兒子。”
雖然,這個答案我早在一年前看到蘇秦楓的日記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但從季莫琛口中聽到,心裏卻又是另一番心境。
他告訴我,這個孩子是十一年前出生的,蘇秦楓十二年前用他的名義強奸了林依柔,林依柔就是季莫琛的那個青梅竹馬。
難怪他會對我說,即便蘇秦楓沒有死於車禍,現在也還在牢裏,一個強奸罪的確夠他在牢裏蹲上幾年。
他為什麼會用蘇正東威脅蘇秦楓,是因為他知道林依柔懷孕了,而致使她懷孕的是蘇秦楓,為了解決這件事,他把蘇秦楓叫出來,可蘇秦楓一直不肯露麵,他沒有辦法才用蘇正東威脅蘇秦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