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我以為這就是最壞的情況了,我太低估網絡和網友的力量了,很快,沈萌萌的身份被挖了個底朝天,就連她父母的事也被掛到了網上,與此同時,國外的網站上也傳來了大量關於沈萌萌的各種黑料和新聞。
其中,就包括那些我看過的視頻,隻是這一次,視頻沒有打馬賽克。
所有的人包括我,都被那些新聞所震驚了。
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我知道,沈萌萌的演藝事業算是走到了盡頭,為了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我把她從唐亦豐的公寓接了出來,暫時安排在歡姐的住所。
現在酒店也不能住了,隻要沈萌萌一露麵,就會有大片記者湧上來,我讓歡姐把家裏的電視和網絡都斷了,甚至連沈萌萌的手機我也拿走了。
因為醜聞的風波導致她所有的工作都麵臨癱瘓的狀態,廣告商給我打電話要解約,投資商也給我打電話要賠償,就連電視那邊也亂成了一團。
沈萌萌現在的狀態,就是喝醉了睡,睡醒了又喝,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怎麼勸都勸不住,而我,為了應付這些事,沒辦法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隻好把唐亦豐請的阿姨,又叫了過來。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阿姨對沈萌萌還是熟悉的,而且,阿姨性格好,有時候說什麼話,沈萌萌相信她,也都聽她的。
我讓阿姨幫我看著她,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阿姨說好。
或許是放棄沈萌萌了,公司那邊,處理問題很消極,我很生氣,在公司發了一通脾氣,可還是沒人理我。
季莫琛給我打電話,問我沈萌萌現在的情況。
我心情不好,加上一直對他有怨氣,聽到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他身上。
被我罵了一通,他也沒掛電話,隻等我把所有的話都說完,才重新開口,“你在哪,我來找你。”
那時候,時間不早了,我剛從公司發完脾氣出來,就接到他的電話。
我坐在馬路邊,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第一次,不想再往前,我累了,從未有過的疲憊。
季莫琛過來的時候,我還坐在那。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他在電話裏問我在哪,我沒告訴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看到他從車上下來,我挺驚訝的。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他問我。
我呆呆地看著他,或許是把該罵的話都在電話裏罵過了,這會看著他,也不覺得那麼氣憤和生氣了。
他走過來,拉我的手,“走,回家。”
回家?回哪裏的家。
他把我牽到車上,又給我係好安全帶,他把我帶回了公寓。
我有好幾天沒回來這裏了,我差點都快忘了,這裏還有屬於我的東西。
“吃晚飯沒?”季莫琛問我。
我看著他,不說話。
他像是聽到了我心裏的聲音,把外套一脫,指著樓上臥室的方向,“去躺一會,一會,我叫你。”
我覺得季莫琛變得越來越奇怪了,以前,他從來沒沒用這麼溫和的聲音對我說過話。
是覺得愧疚嗎,認為自己不該欺騙我?還是他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以前對我太過分了,亦或是,他想用這種溫柔計,想繼續把我圈在他的身邊,讓我做個永遠見不得光的床伴?
見我傻站著不動,季莫琛走到廚房門口又重新折了回來,二話不說,一把把我打橫抱起來,就往樓上走。
我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下意識掙紮,“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
“不用了!”他睨我一眼,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我被他抱進臥室,放到床上,臨走前,他在我耳邊撂下警告,“不想我對你用粗的,就好好躺在這。”
我想開口罵他,可看他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到底是忍住了。
季莫琛出去,臥室裏隻有我一個人。
我躺在那,看著房間裏熟悉的一切,隻覺得一顆飄零的心,像是找到了歸宿。
這幾天,我就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一樣,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和人物,每一件事壓下來,仿佛都能把我壓垮,我從來這麼疲倦過。
我不敢告訴沈萌萌公司已經放棄了她,也不敢和她說,所有人都在找她要賠償,我更不敢給看她網絡上地那些流言蜚語。
所有的一切,都隻能我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默默地替她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