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自在藥澡中成長,對毒素早已免疫,那麼,三年前的毒人之氣,絕不是可以輕易逃脫危險的。
“沒什麼。”白洇燭道,“空教主還是心為上吧。”
白洇燭清悅的聲音在屋內回響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成功地吸引了空的注意力。
刹那間,屋外“嘭”一聲響,正巧是在空入住房屋的隔壁。
“混蛋,那個姓趙的,竟然還想威脅我,哼!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夜已經有些晚了,隻是,隔壁那房,依舊有這謾罵聲。
白洇燭雙眸微微一動,顯然不喜。
剛剛那茶杯摔碎的聲音以及那男人粗魯的大嗓門,估計客棧的人都被他們這給吵醒了。
空依舊那般,神情依舊沒有絲毫改變,反倒還有些悠閑地品著方才白洇燭倒出的茶。
白洇燭望著他淡定自如地喝著的茶,那明明是自己剛剛進房時倒出來還沒喝的,怎麼就被他喝了?
空把杯子放下,茶已見底,雙眸望向她,“再倒一杯。”
“……”
然而,白洇燭還未開口,隔壁又是來了一聲。
“就是,大哥,等到了鏢局,咱們給他來個厲害!”
白洇燭也不多理會那些人,她的重心,主要是在那毒人之氣上。
白洇燭邁開輕盈的步伐,走到空的身旁,拿起桌上的茶壺,為“他”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動作很是輕,卻重重地落在了空的深瞳處。
茶水一直倒流著,恰如時間一直走著,似乎,隻要一眨眼,就可過了千萬年。
看著那具杯子茶水將滿,白洇燭把茶壺放到一邊,也正是此刻,一聲踢門聲響起。
“嘭!”
很顯然,門是被踢開了。
白洇燭和空雙雙放下手中的動作,兩人對視了一眼,別無他言。
看來,是隔壁的聲音太大了些,遭人踹門了。
屋外的聲音源源不斷地響起。
“幹什麼你!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略微沙啞的男聲響起,“大晚上擾人清夢,你們才活得不耐煩吧!”
他略帶威脅的語氣,卻沒有令那兩個擾人清夢的人閉嘴。
那兩名身影魁梧的大漢站了起來,“擾人清夢?還沒人敢這麼我們呢!”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門口的這人,似乎明白了什麼,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們是誰呢,聽了可別害怕,我們可是震源鏢局的……”
“我可沒興趣聽你們話,最後警告你們,再吵,就進棺材吵吧!”
罷,男子便轉身,欲要回屋,隻是,他那句話確是惹怒了這兩個大漢。
“王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看我不教訓你一頓,你還不知道誰最大!”
著,那名大漢就要從屋內跑出舉起拳頭要砸向他。
隻是,他還沒走出幾步,身子竟然意外般的動不了。
“猴膽,你別攔我!”
“大……大哥……我……我沒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