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還活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說他死了?!”
孩子滿臉地不高興,突然高聲指控道。
莫曉曦知道他想到的是他那個繼父,不由地為廖懷鳴再度悲了一下,那個人到死也沒能得到自己兒子的一聲爸爸的稱呼,這孩子認定的父親還是那個繼父吧。
“那你叫我姑姑好嗎?”不想再進行那個話題,莫曉曦問道。
“我為什麼叫你姑姑,我想回家,想見媽媽。”
“你媽媽對你好嗎,你爸爸對你好還是對你的弟弟妹妹好?”
莫曉曦這話問出,芮芮一下子沉默了,眼圈都紅了,兩隻小手上汙漬斑駁,黑乎乎地顯然是做慣了農活導致的,“在家裏,你幹活,你弟弟妹妹都玩,對嗎?”
說到這兒裏,芮芮頭低得更深了,一句話也不說。
“到姑姑這住著,以後隻讓你上學,不讓你幹活,好不好?”
“那媽媽呢?”孩子的口風鬆了一下,仍然帶著天真期待地說道。
“你想見她,就能見的。”
把芮芮哄下來,在廖懷鳴的墓前,哄著芮芮給磕了兩個頭,莫曉曦終於安下心來,回頭接到莫恒的電話,“廖懷鳴的死,你不必悲傷。”
“我沒有悲傷。”莫曉曦清冷地道,“你身體怎麼樣,出院了嗎?埃米特朗怎麼樣,他……”
“我又不想死了,曉曦你放心吧。”莫恒聲音淡淡地勸道,“聽說你收養了廖懷鳴的兒子?”
“嗯,那孩子還行,就是有點自閉,不愛跟人說話。”
“帶孩子費心的話,不如你把孩子送到這兒來,我幫你帶?”
“不用了。這兒有王媽,能帶得過來。”莫曉曦隨便又聊了兩句,這才掛了電話。
晚時,莫曉曦接到許亨通的邀請,急匆匆地趕了去,卻意外地看到莊紹雪在。
莫曉曦異了異,卻見莊紹雪比誰都淡定,“我與許台長也有些交情,這一次是談下咱們夢贏川的影響問題,最好不要再大肆播導下去了,這種事情,還是要低調嘛!”
“這樣最好不過了。”莫曉曦看向許亨通,心中實在不明白,他這是唱哪出,把莊紹雪也帶來,是想幹什麼?
“來莫小姐,為我們合作默契,幹一杯!”許亨通臉露微笑,眼珠子卻死死地盯著莫曉曦的胸脯,仿佛那裏藏著某種秘密一樣。
如今的莫曉曦今非夕比,許亨通當然也知道,不過,聿少不在,還有誰能罩著她。如果她還想玩那晚在包廂的那一套,把刁攀離咬得嘴冒血,那麼他也樂意奉陪,刁攀離怎麼著是碰以美人的肉了,他可是連一根指頭都沒碰過。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喝許台長這杯,比較妥當。”
莫曉曦麵不改色地把自己手中的杯子遞到許亨通的眼前,隨即將他手中的杯子奪過來,一飲而盡。
啪啪啪!
場中響起掌聲,莊紹雪臉上一片玩味的戲色,“莫小姐真是好酒量,許台長你不表達下誠意,還真是辜負了莫小姐這杯酒呢!”
“是啊,為了表示誠意,我也幹了。”
許亨通麵不改色地把莫曉曦送過來的那杯酒吞下去,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沒在酒裏麵下東西。
不過,看著許亨通頻頻敬酒,莊紹雪在旁看好戲的樣子,莫曉曦覺得有點不對勁,喝完第二瓶威士忌,她腦袋一歪,直接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不行了,醉了醉了……”
“醉了?怎麼會呢,來繼續喝!”
許亨通挪過來,拿著酒杯不放心地又放莫曉曦嘴裏,硬灌了一杯,看到她雙頰緋紅,腦袋歪沉著閉上眼後,這才哈哈大笑起來,“我說莊老弟,你說今兒個咱們怎麼弄這賤人,才算盡興?”
“反正弄死是不成的了。”莊紹雪的聲音傳過來,帶著點惋惜,“不過,可以弄殘嘛。咱們不殺她,讓她自殺,那總可以。”
“我說你就這麼恨她?”
“當然,我的芳蓉可不能白死!”
莊紹雪恨恨的聲音傳過來時,莫曉曦已經感覺到許亨通那令她惡心臭哄哄的嘴巴子已經偎了過來,他伸手過來扒自己的上衣,莫曉曦連動都沒動,眼睛死死閉著,醉得很厲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