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證據在哪?”孫珂瑩實在忍不下去了,在後麵叫著,“婆婆,不能僅憑她一麵之詞,就如此定論。”
“證據?說不定……”藍意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意,“說不定,孩子就是證據!”
話音剛落,她的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掌,靳天譽舉著手,氣得發抖,而藍意的嘴角慢慢滲出了血絲,臉上立時鼓起五條紅紅的手印。
“胡說!”靳天譽低沉著吼了一聲,“南溪懷孕前後的事情我曆曆在目,他是不是我的孩子,我豈能不知道?”
靳天譽的怒火也被點燃,他真不明白,為什麼藍意會如此亂咬。他眼中帶了決絕,聲音堅毅道:“婆婆,少爺,”
婆婆和靳天譽都是一愣,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稱呼,隻見靳天譽拜了拜,道:“請恩準臣退出皇族,成為庶人,從此,永不踏足皇家半步。”
“九兒……你……”婆婆失聲叫道,聲音中有些哽咽。
“九弟,”靳天譽的神色也有些動容,“你……”但是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確實是他自己疑心所造成,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婆婆,恕草民不孝,不能再時時侍奉,少爺,請恕草民不忠,不能再為您分憂。”說罷,靳天譽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大踏步的走了,小石從地上站起來,緊緊跟隨著靳天譽而去。
南溪聽到這一切,心頭一空,仿佛被人帶走了心一樣,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仿佛一起跟著出了竅,化成了一縷淡淡的香氣,附在靳天譽的身上。她跪在那裏,覺得四周全是壓抑和悲傷,不住的向她壓來,讓她無法呼吸。
“婆婆,少爺,如今痛失九王,一切皆因莫須有而起,請婆婆和少爺定奪,給南溪妹妹和皇長子一個交代。”珍妮的手緊緊要握,聲音清脆,震醒了還沉浸在悲傷和驚怒裏的人。
婆婆點頭道:“珍妮說得對,此事哀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靳天譽的眼眸中點起兩點怒意,閃著駭的光,他巡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良久,森森道:“家女繡兒,捕風捉影,賜亂棍打死,元小娜,管教不言,還跟著亂起哄,實在擔不起妃位,奪封號,降為嬪。”他頓了一頓,不理會暈死過去的繡兒和癱坐在地的元小娜,看著藍意,眼中的恨意又加了幾分,如同冬日裏厚厚的冰層,“蘭嬪,奪封號,降為庶人,拖去禁閉室,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
藍意聽完,如同丟了魂魄一樣,呆呆的坐上,怔怔的不說話,一雙眼睛也沒有了神采,如同死魚一般,耳邊的藍色貓眼耳墜,也失去了光彩。
“南溪,”靳天譽的聲音帶了柔情和愧疚,“晉為妃,皇長子,立為太子。”
南溪依舊滿臉的平靜,妃位又如何,風光多年如元小娜還不是天譽一句話說沒就沒有了,自己最在乎的已經走了,終生都不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