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山頂上,因夜深了,山風呼呼地吹著,猶如魔鬼在哭嚎。
這時,藥力散去,寶兒也蘇醒了過來,看到黑夜中瑞斯的臉時,著實嚇了一跳。她環顧四周,一片漆黑,不安的說:“瑞斯,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瑞斯手裏持著槍向寶兒方向她逼近,“不要問這麼多,給我下車。”他的眼睛放著危險的光芒。
寶兒呆在車裏不動,“不,我不下車。”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說:“樂樂呢?你把樂樂怎麼了?”
“你下車就知道了。”瑞斯把槍頂在寶兒的頭上。
無奈,寶兒為了見到樂樂隻好下車。在瑞斯的協持下來到了車後身,瑞斯打開車後箱,露出了樂樂倦縮的身體。
隻見樂樂嘴裏塞著布,雙手被繩子緊緊綁在後麵,又腳也被繩子緊綁著。
畢竟是母子連心,寶兒看到樂樂被瑞斯折磨成這樣,心疼得猶如刀絞,看到樂樂身上遍布的傷痕,就像自己的肉被割掉一樣,巨痛無比。
“樂樂,不怕媽咪在這裏。”寶兒看了幾眼兒子,真的不忍心再看下去,轉頭狠狠盯著瑞斯說:“我現在人這裏了,快把樂樂放了。”
“不行,現在還不能放。”瑞斯把槍頂得更近,貼著寶兒的頭皮。
“你——言而無信。”寶兒的心都碎了,自己的親骨肉就這樣被綁著躺在狹窄的車箱裏,傷痕累累,做母親在一旁卻無能為力。
“我言而無信,你與穀謙一就很講信用了嗎?”瑞斯的吼聲在黑夜裏猶如魔鬼的呼喚。
步步逼向寶兒,身體貼得更近,另一隻手又在她的唇上來回擵娑。
這是一張極美的唇,唇上泛著點點光澤,令人就想咬上一口。
寶兒明顯感到了瑞斯溫熱的體溫,還有從鼻孔中呼出的氣息,打在臉龐沒有感到溫暖,隻有膽寒。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六年多的一次環遊世界之旅,究竟給自己帶來的是美好的愛情還是痛苦的回憶。
閉上眼,從眼角滑落幾顆淚水,再抬眼時,瑞斯的臉已經在自己的麵前放大。
“寶兒。”他的舌頭輕輕舔著她的耳朵,“是不是很傷心?”
“瑞斯,你瘋了,你瘋了。”寶兒無力搖著頭,隻覺得在自己眼前的不是瑞斯,而是一隻瘋狗。
瑞斯狠得揪起她的長發歇撕底裏的說:“你說得沒有錯,我是瘋了,為你瘋了,全都是你害的,所以你的下場隻有這一輩子陪著我。”
寶兒把唾沫吐到了他的臉上,冷笑著說:“你妄想。”
瑞斯把唾沫用手指擦了擦,並把沾有唾沫的手指頭含在嘴裏,麵目可憎。
“你說我妄想是吧,讓我就讓你看一看,我是不是妄想。”說著把槍口從寶兒的頭頂上落下,飛快地移到樂樂的身上。
“不,你不能傷害樂樂,你這個魔鬼,大魔鬼!”黑夜裏,寶兒的喊叫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我殺了樂樂,他本來就是一個野種,你和穀謙一的野種。”瑞斯絲毫沒有理會,欲要轉動板手。
寶兒的手拽著他拿槍的胳膊,“不瑞斯,求求你,不要開槍,我答應你這一輩子都陪著你。”
瑞斯聽她這麼一說,才把持槍的手慢慢放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寶兒梨花帶雨的小臉,溫柔地擦著她眼角的淚水。
“如果你早這樣那該有多好。”語氣緩了下來,可那雙獰猙的眼睛依然可怕。
瑞斯就是一個來自暗夜的魔鬼,在經過了一係列變故後,早就發瘋。他朝著寶兒的臉上落下一個可怕的吻後,關上了後車箱。
“瑞斯,你想要悶死樂樂嗎?把車箱的門開起來。”
“放心,在後車箱還是有一點空氣的,不會悶死樂樂,我再次警告你,不許用這種語氣給我說話。”
瑞斯警告著她,然後伸手一拉,想要將她拖走。
“要帶我去哪裏?”寶兒豈肯這樣跟著走。
“前麵有一間小屋,我們住一晚,明天就離開台灣。”
“那樂樂怎麼辦?”
“隻要你和我離開台灣,自然有人到這裏解救樂樂。”
“你說得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瑞斯轉頭瞪著她,“不過,如果你不和我一起離開台灣的話,樂樂的小命就難保。”
話音一落,山下警車的鈴聲環繞在山間,越來越大聲。
“怎麼回事,警察是怎麼知道的?”瑞斯一把拉過寶兒的身體,“警察把追蹤器裝在你身上的哪個部位。”
寶兒笑著,沒有回答,她就知道警察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瑞斯又拉著寶兒從山後的樹林裏跑去,與些同時,無數量警車已開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