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太後嗤笑一聲說道:“若能搶,恐怕這些個老和尚早搶了吧!哪能給你留到今天?”
“太後知道就好!”
寒天雲點點頭說道:“我就怕太後犯傻,不得不提醒一句。”
“小子,哀家在你眼中就這般不堪?”
“不錯,一個為了蠅頭小利,就能坑殺天才的老女人,能有多聰明?”
寒天雲坐在茶幾對麵,極為囂張地搖著食指,一臉挑釁的表情。
對於他這種在作死路上漸行漸遠的行為,連一旁的枯竹也是搖頭苦笑,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哼......”
太後的臉色變得一片煞白,但片刻之後,她氣極反笑道:“小子,普天之下,敢如此對哀家說話的,你還是第一人。”
“那是!”寒天雲深以為然地說道:“想來敢對太後下毒的,我也是第一人。”
“你......”
太後即便涵養再好,但寒天雲這以茶下毒的手法,確實成為了她現在的心病,讓她再也坐不住了。
砰!
她將麵前的茶杯一摔,拂袖而起指著寒天雲咬牙切齒叫道:“總有一日,哀家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寒天雲一臉作死地笑道:“我很期待。”
對於太後的威脅,他還真是沒有多害怕。
畢竟這老女人在禦花園中就已暗害過他一次,說要再害他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同樣,寒天雲也不準備放過她。
雖然她貴為太後,但這次進宮,自己要做的,恐怕就是要將她轟下神壇,徹底改變這大月的氣象。
換句話說,麵前的太後有多恨他,他也就有多恨這老女人。
隻是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還需要時間,所以隻能按著枯竹的安排,先去查清一些事情。
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知道,這太後對他的忍耐有多大,是以自太後進茅屋後,他便一直在試圖激怒她。
但這個女人既然能成為太後,確實有著一般女人所沒有的隱忍和格局。
看著寒天雲那一臉奸笑的神情,她身上的怒火竟生生被她壓了回去,冷冷地說道:“你會等到這一天的!”
說完這句,她轉身朝屋外就走。
“太後且慢!”
一直未說話的枯竹終於開口了。
“這孩子將以韓尚書之子身份入朝,還望太後妥善安排。”
他朝著太後施了一禮,緩緩說道。
聽了他的話,太後的肩頭明顯聳了聳。
片刻後她冷笑著回道:“準了。”
“還有,我寺中弟子吳宇,將隨這孩子一起入朝,太後也一並下旨了吧!”
枯竹得理不饒人。
太後沉默了片刻點點頭說道:“準!”
“這工部上下,定然是對這兩個孩子不服,以後工部用人,便從我雷靈寺選拔了吧!”
枯竹再次語出驚人。
對於這個問題,太後沉默了許久,最後歎息一聲說道:“準了,你還有什麼,一並提了吧!”
“沒了,多謝太後!”
枯竹一揮手,將太後布下的結界撤去,用恭敬的聲音答謝。
聽了這句,太後一拂袖,轉身出門而去。
“恭送太後!”
枯竹帶著寒天雲,急忙跟出房門,一副誠惶誠恐的神情,哪裏還有之前的桀驁和囂張。
“好了!”太後慵懶的聲音從轎輦中傳出:“韓卿家,你且好好準備一番吧,這工部尚書可不好當。”
吩咐完這句,她敲敲轎沿,一群太監宮女便抬起轎輦下山而去。
......
二月二、龍抬頭。
早朝剛開,奏章便如雪片般遞到了禦前。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兩日前太後下了一道懿旨。
要求月山雷靈寺韓三、吳宇到朝中赴任工部尚書,侍郎二職。
這還不算完,太後還在旨意中明言,以後工部用人,可直接從雷靈寺及其下轄的雷靈書院選拔。
這道懿旨,就像在剛平靜下來沒多久的朝局中拍下了一道驚雷,直接在朝臣間炸開了鍋。
這不,這兩日來,上奏的奏折就已將那負責傳送的禦前太監累得苦不堪言了。
不過今日端坐在簾後的太後卻很淡定,根本沒看那些奏章一眼。
“太後!此先例一開,朝綱淪喪、國將不國,絕不可如此啊!”
眾臣剛行過禮,喊過千歲,一個老臣已急不可耐地伏倒在禦前大聲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