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燕妍藝心疼的抽出傅靳言握住的手,一把將他緊緊的抱住。
“那個孩子的病我已經觀察了好幾年,我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承受治療帶來的痛苦和與病魔作鬥爭的艱難。”傅靳言緩緩閉上眼睛,“如今就這麼突然的走了……”
燕妍藝心疼的抱著傅靳言,“言哥,你已經盡力了……”
“妍藝,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受了那麼多痛苦,他和他的家人眼看著他有走出去的希望,可就這樣突然的沒了。”
燕妍藝輕輕的拍打傅靳言的被,她能感受到傅靳言此刻的痛苦,她沒有說些什麼繼續勸解傅靳言,這讓她不得不回想起傅靳言還是傅言的時候的那段往事。
大學即將畢業那年,以傅言的成績,燕妍藝原本以為他會接著讀研,卻不想他直接說要準備實習準備工作。
父親燕振國本就不是特別看好言哥,但看他成績優異各方麵都很優異而且對自己很好才接受了,本打算直接給言哥在醫院安排個工作,傅言並沒有答應,惹怒了燕振國。就在燕振國找傅言談話讓他離開燕妍藝的當天下午,燕妍藝也是後來才知道父親曾去找了傅言,這裏先不提。當天下午,因為傅言嚴重的失誤,讓一個剛剛脫離危險的病人再度陷入急救當中,險些沒有救回來。
當時家屬很不滿,醫院也打算辭退傅言,最後還是燕妍藝求燕振國幫傅言擺平這件事。
這件風波過去後,很現實,因為病人的家裏並沒有多少錢,燕振國出麵給了他們一筆錢這才沒有再說些什麼。而醫院卻奇怪的堅決反對傅言再回到醫院上班。最後,言哥在父親的幫助下,換了城市,換了父親想讓言哥的坐上的位置。
至於換名字,是言哥自己決定的。
傅,背負。
靳,謹記教訓,禁止再犯!
言,謹言慎行。
燕妍藝輕輕拍著傅靳言,企圖從肢體上讓傅靳言不要太傷心,而黑暗的飄窗上,將頭放在燕妍藝肩膀上的傅靳言緩緩的睜開雙眼。
事實上,下午他收到的不僅僅是那個病人去世的消息,還有湯姆,這幾天他一直沒有聯係到他,傅靳言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聲極細的咕嚕聲響起,傅靳言從燕妍藝的懷抱中出來,問道:“餓嗎?”
“你知道的,宴會不是吃飯的地方。”
傅靳言衝飄窗上跳下來,“你休息會兒,冰箱裏還有麵,我去給你煮。”
“嗯。”
雖說是休息一會兒,可兩個人在一起又怎麼會真的休息呢?燕妍藝將衣服換下便來到廚房陪和傅靳言一起煮麵。
“靳言,我今天在街上遇到小雪了。”
燕妍藝話剛出手,正在打著雞蛋的手頓了幾秒,興陽市雖然不是特別的大,她們是怎麼那麼湊巧碰到一起的……腦海裏迅速百轉千回,漫不經心的回道:“怎麼了?”
“她現在在找工作。”燕妍藝注意到傅靳言的愣神,或許他、他們都無法忘掉邢初雪的存在,可是他——傅靳言,現在就這樣真實的站在自己麵前不是嗎?
“她為什麼要找工作?。”
“你真的相信她手裏有邢叔叔所謂被轉移走的那筆錢?”
“不然呢?不是都說是這樣嗎?”傅靳言隻當自己不知道。
“上大學那會兒她是什麼性格我知道,不到不得已她不會那樣做的,而且……”燕妍藝停頓幾秒,看了眼炒雞蛋的傅靳言,“我給她在我身邊安排了一個工作。”
“別說她了,鍋裏的水要開了。”傅靳言去開鍋蓋。
燕妍藝站在傅靳言身後,看著臉色似乎沒什麼反應的傅靳言,眼眸微深……
“你炒菜,我來吧。”燕妍藝上前,幫傅靳言煮麵,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明天我這邊臨時要出去拍攝,但是俊興集團的總裁梁俊成生日宴,回國回來那兩天發給我們兩個的,俊興集團和燕氏集團有生意往來,梁俊成還是斌哥的朋友,不能不去,你明天醫院那邊有事嗎?”
“病人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明天什麼時候?”
雖然不知道湯姆那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不過……梁俊成……倒是可以接著這個機會接觸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