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合骨並葬(2 / 2)

澗凡臻又道:“如今我們有三件事需解,一是那些失蹤女子現在何處,二是竇家為何隻在你中央之地抓女子,而且抓的隻有女子。

三是竇家為何要來我澗家埋衣,是要栽贓嫁禍我澗家什麼?”

“好。”段澤洋應聲,“那我們就先去打探那些女子現在何處。”

就在三人準備討論該怎樣分頭探查時,輕舟又跳進來,蹭著段澤洋的衣擺,爪子捶著他的腳,輕舟又餓了。

澗凡臻一愣,忽一計上心頭,嘴角不自覺一勾。

這一幕正好落在杜文昆眼裏,杜文昆也隨即明白過來,也跟著笑了起來。

段澤洋聽見笑聲,不解,抬頭問道:“怎麼了?”

杜文昆用眼光示意他懷中的輕舟。

獸類尤其是靈獸,嗅覺是遠遠高於人類的。

一步一步的查找,倒不如讓輕舟嗅一嗅衣服上的氣息,讓輕舟找,他們三個就在後麵跟著便可。

段澤洋察覺,故意清了清嗓子,道:“輕舟,可否幫一個忙,就一個。”

他們帶著輕舟去找曼琉璃,還未進曼琉璃的院子,在拐角處就感覺到了結界的流動。

澗凡臻道:“走吧,琉璃同意了。”

喂飽了輕舟,他們三人便帶著它出了澗府。

輕舟嗅過一件淡粉色長衣,衣服上俏皮的紋飾,是一位妙齡女子。

離北城漸遠,輕舟從段澤洋懷裏跳出來,換了常態,高人一丈有餘的大獸,走在他們三人前麵。

越走越遠,三人心中不約而同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進了深林過了迷霧,遠遠的就看見墳塚。

“孫家?”澗凡臻輕聲道。

“什麼?”杜文昆沒聽清。

段澤洋撥開被野草擋住的大墓碑:“這裏是孫家世代埋骨之地。”

輕舟躍到一處新墳處,在原地開始打轉。

三人相互看了眼,不知該不該挖開。

“誰啊?”遠處傳來一聲蒼老有力的聲音,“是誰來了?”

三人起了戒備,縛心鎖合在他們各自的手腕上。

“是來看新夫人嗎?”一位老者拿著掃帚從濃霧裏出來,原來是守墓人。

“哎呦……”輕舟把守墓人嚇了一大跳,“怎麼這麼大一隻狐狸啊,我都一把老骨頭了,你吃了我還不夠你塞牙縫。

快些走吧,不要打擾了我孫家先輩們的清淨。”

“不知有守墓人在。”澗凡臻連忙帶著其餘兩個行禮,“澗家凡臻有禮了。”

守墓人聽見聲音,才意識到是真的有人來了,眯縫起眼看清來人,回禮道:“原來是澗家公子啊,來是為何事啊?”

澗凡臻恭敬道:“此狐為靈狐,不傷人的。原是凡臻的好友杜家文昆第一次前來北方,在林中迷了路。

我與澤洋前來接應他,誤闖了孫家墓塚,擾了各位先輩們的清淨,實在是罪過。”

杜文昆與段澤洋麵麵相覷,澗凡臻變了,他也會謊了。

段澤洋率先反應過來,推了杜文昆一把。

杜文昆回過神來急忙解釋道:“輩是杜文昆,誤闖墓塚,還望您能原諒。”

守墓人聽了笑嗬嗬回道:“無事無事,我還以為是家主又讓人來看公子和夫人。”

“公子夫人?”段澤洋疑道。

孫家,北方世家。孫夫人多年不孕,好不容易懷胎十月產下一子,隻是好景不長,公子八歲那年受風寒死了。

公子死時,年紀太太,哪裏來的夫人。

更何況孫家以後再沒有出過男子。

這時又見那守墓人指著不遠處的一座新墳,道:“這裏躺的是我孫家夫人啊。”

三人聽罷,心底起了迷霧。

守墓人又道:“唉喲……起我家夫人啊,那晚是真的嚇死我了。我為孫家守墓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那般情境。

那晚沒有事先打招呼,家主就突然帶人來了。帶來的棺材上麵,貼的靈符滿滿的,釘了五六圈的釘子。

我還以為是家裏那個修士修靈不慎走火入魔死的。結果家主立的碑是我家公子的夫人。

家主走後不久,我便準備熄燈歇息。可是緊接著,咚咚,咚咚的拍棺聲就從這墳裏發出來了。

響了好一大陣,若是再不停,我都覺得這夫人就要從棺材裏跑出來了。”

“您……您沒去看看?”杜文昆驚道。

守墓人大驚失色:“看看?這我那敢啊!這夫人啊定是不待見我家公子。

唉,可憐我家公子啊,年紀輕輕……”

“請您節哀。”澗凡臻道。

隨後三人相互交換了下眼神,便與守墓人告別了。

出了孫家墓塚,段澤洋輕聲問道:“如何?”

澗凡臻:“隻是一處,還需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