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明就要啟程了。如雲院可不比咱府裏,您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要和大姐商量商量。實在不行您就去和澗公子,自己千萬不要逞強。”
“行了行了,夢婉,我知道了。你這每給我嘮叨上十幾遍,我都會背了。”
然而表麵上答應很痛快的曼琉璃,其實心裏早已經有了算盤:“哼,等我出了府,你們還能奈我何?”
次日剛擦亮,曼琉璃就被夢婉從床上拖了起來,而後換上了一套利落又幹淨的衣服。衣服以白色為主,上麵又點綴了些由金線縫製成的圖案。曼琉璃撩起衣服細細觀察,原來圖案都是太陽,又再袖口處發現了幾片祥雲。
曼琉璃覺得新奇,這衣服上身輕盈,還讓人行動起來方便自如。想起自己自從來了這北澗一直穿的都是長衣大褂,有時候走的快了,還差點被拌死。
不禁向夢婉哀聲哉道:“夢婉,這麼利索的衣服,怎麼不早點拿給我。”
曼琉璃又突然興起,想調侃一下夢婉,打趣道:“這是不是你的什麼寶貝呀?一直藏著掖著,看我要走了才舍得拿給我。”著還輕輕撞了撞了夢婉的肩。
“姐,這哪裏是什麼寶貝。這是如雲院的院服呀。”夢婉忙解釋。
“啊?”曼琉璃聽後感歎道:“原來校服這東西曆史這麼悠久啊。”
“姐,如雲院可不是平常的書院。無論是從建設還是服飾甚至是平常的衣食住行都是有講究有根據的。就拿您這身院服來講,便是參考了“男子為陽其性為剛,女子為陰其性為柔。”這句話。”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夢婉你放心,你的話我一定記心裏!”
夢婉很鐵不成鋼:“姐。等您到了如雲院,您真得要收一收這性子,不要老是講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倆人一出府門,就看見葉蓉娘倆拉著手相互著悄悄話,曼瀏江在語重心長的囑咐車夫行車注意安全。
曼琉璃也懶得搭理他們,快步走向馬車,隻是這時……
“曼叔父,凡臻來晚了。還望叔父勿要見怪。”
曼瀏江雙手扶起行禮的澗凡臻,笑道:“凡臻,無礙。此去如雲涯路途遙遠還要勞煩凡臻能夠照顧兩位女一二。”
“曼叔父,見外。凡臻應當如此。”
曼琉璃倒回去扯了扯夢婉的衣角,輕聲詢問:“水溝男他來做什麼?”
“啊?姐您什麼?”夢婉一臉懵。
“就是澗凡臻。他怎麼和我們一起?”
“你們一直一起的呀。”
曼琉璃心裏鬱悶:“逃跑難度指數不止大了一倍啊。”。
“好了,色不早了,出發吧。”曼瀏江向眾人不舍道。
眾人聽到後,又相互道了多保重。
曼琉璃走過曼瀏江身邊時,曼瀏江叫住她:“琉璃,這段日子爹爹疏忽你了。此番前去,半年後方可歸。要記得常往家傳些音訊。”又轉身向曼葉青,變了神色:“青兒,作為長姐,你可知你應當怎樣?”
曼葉青正色回道:“我知道,還請爹爹您放心,我會盡全力照顧好妹妹。”
曼瀏江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吧。”
曼琉璃要踏上車時,一楞神。忽想起把曼府鬧得雞犬不寧的種種,不自覺的嘴角一勾,覺得自己好笑。
隨即回頭看向夢婉,大喊:“夢婉!謝謝你!”
“姐……”本就心中不舍,又聽到曼琉璃親自跟自己告別,夢婉忍不住哭出了聲。
“走了。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呀!”
今氣晴朗的很,偶有風拂麵,這樣爽朗的像是特地為今去如雲院修靈的學子們準備的。
集市上的喧嚷聲漸漸聽得不大真切,曼琉璃睜眼,不再佯裝閉目養神。撩開簾子仔細觀察這一路上是否有水源,腦子也在呼呼地轉到底怎樣才能脫離大家的視線。
“你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