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聽沒有,曼家那姐自從醒了之後,這裏……”茶館裏一男子指了指自己腦袋:“就出問題了!”
“咋不是。整隻想尋死,鬧得府裏雞犬不寧的。”一男子附和。
“哎呀,你們這算什麼。我聽啊,那曼家姐尋死的方法可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另一男子吐掉嘴裏瓜子皮得意自己知道的多。
是了,求死的方法的確是夠人喝一壺的。
比如曼琉璃想喝水喝死自己,結果喝到吐,難受了五六。
再比如泡澡沉下水,想憋氣憋死自己,結果被夢婉發現,被千元道紮針紮成刺蝟。
又比如半夜三更不睡覺在屋裏挖井,結果挖倒了一麵牆。
現在曼琉璃隻要往湖那裏溜達,家仆就齊齊站好,形成一麵人牆。
“夢婉!”曼琉璃憤憤的扒拉了幾口飯,“你們這些人,一到晚就沒有事情要做嗎?”
夢婉給曼琉璃倒了杯水,笑道:“有啊。”
曼琉璃一聽有戲,匆忙把飯咽下去:“快,什麼事?”
“就是看著姐你啊。”
曼琉璃欲哭無淚,仰長嘯,吆喝自己的命是如何如何的苦。
夢婉正窘迫,不知該怎樣安慰曼琉璃。
這時一婢女進來道:“姐。澗老爺和澗公子來府裏了。老爺讓您過去趟。”
曼琉璃磨磨蹭蹭,被催了三四次,才極不情願的走進大廳。
澗老爺和曼老爺還在寒暄。
澗遼原:“曼兄,遼原一直想過來探望,奈何一直有要事纏身,才耽擱了幾日,還望曼兄勿要見怪。”
曼瀏江:“澗兄,這是哪裏話。那日琉璃落水多虧凡臻出手相救,理應先帶琉璃去道謝,隻是……”曼瀏江想起這幾日曼琉璃的行徑動態,唉聲連連。
曼琉璃慵懶的靠在門上,扣扣手指,咬咬指甲,無所事事環顧四周,也懶得理他們在什麼。忽然在一角落裏發現了曼葉青,跟著曼葉青的目光走,竟然跟到了澗凡臻身上。
他們倆人竟然一直在對視!曼葉青露出的羞澀分明就是懷春少女見到心上人後特有的羞澀!
曼琉璃這下來精神了,心裏喜道:“我看我看的這樣死。原來是忘了澗家和曼家是世交,曼家還指望曼琉璃與澗凡臻成婚鞏固世家地位。不過看這情況,這個曼琉璃是後來的啊。”
曼琉璃心裏梳理完,不禁暗暗佩服自己。打著為了曼葉青終生幸福的旗號,隨即大聲向曼瀏江喊道:“曼老爺,您別嫁曼琉璃了,把曼葉青嫁給嫁給澗凡臻吧!”
跑過去把角落裏的曼葉青拉出來:“您看,這澗公子與咱家大姐簡直就是合之作啊!”
曼琉璃並沒有覺得自己錯什麼,但澗遼原和曼瀏江的臉色變了又變,一陣紅一陣白。曼葉青用力甩開曼琉璃的手,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澗凡臻還是一臉司空見慣的樣子,不以為然。
曼琉璃還想再把剛才見到的事給曼瀏江聽。這時曼瀏江拍桌而起,聲音氣到發抖:“混賬!”
候在門外的夢婉聽見動靜急忙衝進來,撲通一聲跪下?:“老爺,姐不是有意的。”著扯了扯曼琉璃的衣角,“姐,快跪下。”
“跪下?為什麼要跪?”?曼琉璃疑惑道。
夢婉心急如焚,淚如雨下:“老爺,姐病還沒好,有些話聽不得的呀。您也知道,那晚姐一醒,便誰也記的不清了。現在姐完好如初站在我們麵前,已是上眷顧。有些事得慢慢來,逼不得呀!”
場麵有點不可控,澗遼原便順著夢婉的話下去:“曼兄,這丫頭話也沒錯,琉璃養病要緊,再過半個月如雲院便要開課了,所以有些事啊,我們不能著急。”完就望向自己一直未表態的兒子。
澗凡臻冷著臉,直盯著曼琉璃。
曼瀏江深吸一口氣,坐下:“把姐扶回去,這半個月就好好養病,那裏也不許去!直到如雲院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