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歌抬起頭來,眯眼一笑:“我尋思著我現在住的院子也太破了。家具也沒有,新衣也沒有月銀還是沒有。就想著來向爹討。”
許恒炎緊握著拳頭,手背上青筋蔓延,吩咐下人:“去將鶯歌苑收拾給她。”
許清歌揉了揉耳朵:“女兒剛才沒聽清,給誰?”
許恒炎拳頭緊了幾分,改口:“給大姐。”
“爹不,我還以為是準備給外麵哪個阿貓阿狗的。”許清歌嗬嗬一笑,又問:“還有家具的事。”
“還需要什麼你跟管家,不需要過問我。”
一聽許恒炎這麼,容氏立刻不願意,她一臉怒氣:“老爺,如兒還躺在床上,你這樣縱容她…”
還未等她完,許恒炎打斷她,嗬斥道:“你閉嘴。”
當許清歌和夏菡便搬進新院子,管家將家具的圖紙拿給她,讓她挑些自己喜歡的樣式。
又找了裁縫來替她量身。
隔管家又將月銀交到她手中,並幾個丫鬟。
得好聽,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其實打的什麼主意,她知道。
許清歌也不揭穿,將幾個丫鬟留了下來。
一連下了幾日的雪終於停了,久違的太陽冒出點頭。
是個難得的好氣。
來這這麼久,許清歌還未曾好好逛過尚書府,正巧今日氣好,領著夏菡在尚書府裏閑逛。
冬日的陽光溫和,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房頂上的積雪融化,雪水滴滴答答滾落屋簷。
兩人逛了大半個尚書府,正打算去涼亭裏休息片刻。
兀地,前麵的許清歌停下來,夏菡來不及停,一下子就撞上她的後背,疼得她鼻子發酸。
夏菡揉著鼻子,探出頭去剛想看發生了什麼事,許清歌已經呸了一口:“真他娘的晦氣!”
墨菲定律,你越是討厭一個人,那個人就越是會在你眼前晃悠。這不,這句話就在許清歌身上應驗了。
那涼亭裏坐著的正是太子月錦溪和許清如二人。
不知許清如跟月錦溪了什麼,月錦溪正摟著她。
好一幅郎情妾意深的畫麵。
當著尚書府這麼多下人的麵,完全不顧及她這個未婚妻的顏麵。
夏菡也已經看到了月錦溪,低聲罵道:“狗男女。”
夏菡最近在罵人方麵是越來越精進,許清歌忍不住輕笑出聲,問她:“你如此討厭她們二人,如果她們二人掉進水裏,又都不懂水性,你手裏有一塊磚頭,你砸誰?”
夏菡表示:“姐,太難選了。她們兩個人我都討厭。”糾結了半晌,夏菡問她:“那姐呢?”
許清歌拽著拳頭,道:“誰救他們我砸誰。”
本來主仆二人打算去亭子裏休息,可如今他們二人在。
夏菡覷一眼許清歌的臉色,心翼翼地詢問道:“姐,咱們還去嗎?”
“不去”許清歌不假思索道。
眼中充滿了厭惡,唯恐避之不及。。
夏菡輕嗯,主仆二人一起朝反方向走去。剛走出幾步,身後傳來月錦溪怒火中燒的聲音:“許清歌,你給本宮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