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走進了齊民的辦公室,齊民就幾句是條件反she似的大吼道:“誰啊!進來不知道敲門的嗎!?”
“喲喲喲,幹啥呢這是,吃**了啊?”我把門關上,瞪著他問道,“怎麼了這是,什麼情況啊,我在公司外麵都能聽到你們大吵大鬧的聲音。”
齊民雙手插著腰,索性轉過去背對著我和蔣雪兒,我看向了蔣雪兒,發現她泛紅著的眼圈,但臉上卻絲毫沒有畏懼的表情。
我問:“雪兒,你吧,怎麼回事?”
“今早上來了一個人,我剛好路過公司門口那邊,他叼著根煙走進來的,煙抽完了就直接把煙頭扔在地上,這種沒素質的行為我當然要他了,一開始我還隻是提醒的口吻和他話,但他卻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什麼他要找老板炒了我,還了一些很難聽的話。”她停頓了會,接著:“就算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就是我們今要來的客戶,但就算他是,我也一樣會這麼做。”
齊民一個忍不住,又回過頭來暴躁如雷地訓斥著蔣雪兒:“不是,你誰啊!那是咱們公司來的大客戶,丟了這個客戶你賠得起嗎?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啊,啊?”
隻見蔣雪兒不吭聲,但那眼神還是死死地盯著齊民,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思索了會,拉了下蔣雪兒,:“你先出去吧,這裏我來處理就好。”
她憤憤不滿地拉開門走出了齊民的辦公室,我把門給鎖上,然後把窗戶開到最大,接著看向了齊民,:“不是,你至於和一個員工發這麼大火嗎?”
齊民的情緒還沒有降下去,他瞪大著眼睛::“你這一整都不在公司,你知道個屁!老子花了多少心血才找了的其中一個客戶,結果就因為人家扔一個煙頭在地上,活生生地被她給罵走了,還是那種很不爽的情緒走的,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們這三個客戶裏麵最大的一個客戶?!”
“好好好,那個,首先,我自我反省一下哈,我知道我今沒來公司是不對的,這一點我承認是自己的不對。”我走過來,拍了下他的肩膀,接著:“但是,齊民啊,其實人家蔣雪兒也得沒錯,她在那個人做得不對的時候敢及時站出來批評她,何況這本身就是那人做得不對,噢,他扔煙頭在地上就算了,人家他兩句還不樂意了,要罵人,你,像這樣的客戶,以後要是真跟他合作了,我們遲早也會感到不舒服。”
“不是,程庭,做生意的,大把讓你感到不舒服的時候,難道人家扔一個煙頭在地上,再你兩個,你就覺得很不舒服,很委屈了嗎?生意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隻要不觸及底線,罵你兩句你能少塊肉嗎?我們目的是為了讓公司更好的發展起來,把他口袋裏的錢賺到!”
“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蔣雪兒她做得沒錯,這就是那個所謂的‘大客戶’的問題,如果我是她的話,那我也會在這麼做的。人品和素質有問題,你覺得這樣的人,咱們能合作得來嗎?”我又拍了下齊民的肩膀,放鬆了語氣:“齊民啊,公司的合作夥伴不一定在於多,而在於精,尤其是在前期,我們一定要穩紮穩打,才能度過鍾子期,一個客戶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繼續找嘛?再了,不是還有你這尊大佛在這裏坐鎮嗎?”
齊民點燃了一根煙,瞥了我一眼,“你少貧!老是站著話不腰疼,那可是我年前辛辛苦苦談下來的客戶,煮熟的鴨子就被收下的員工給罵走了,你我能不氣嗎?要是我沒那個本事,把事情給搞砸了,那我怪不了誰,可問題是我這連和人家談的機會都沒有啊!”
“是是是,我知道,齊總您辛苦了!回頭我去好好地和蔣雪兒好好地談一談,做做思想工作。”我看了一眼他的電腦桌麵,上麵是在主界麵的,什麼也沒打開,於是接著:“這樣吧,這會也差不多到點下班了,你先下班回去好好歇歇吧。”
齊民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程庭啊,人活在這現實的世界裏,終究還是要過著現實的生活的,烏托邦的前提就是溫飽和物質,如果這些都沒有了,那再大了理想也隻是空想。”他吸掉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算了,我也沒心情在這待著了,晚上我等你一塊吃個飯吧,老地方,我先回藍軒四季等你,哥們先走了,你等會離開的時候幫我把電腦給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