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齊民的辦公室,我想著和蔣雪兒談一談,思想工作還是要做的,但看了一眼辦公區,她並不在自己的工位上。問過了其他同事之後,她去了直播間了。
當我來到了直播間,發現蔣雪兒正在彎著腰收拾著東西,眼圈的淺紅還沒有散去。我朝她走近了兩步,:“你這是在幹嘛?”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委屈的:“我闖了這麼大的禍,公司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客戶,結果被我給弄丟了,與其被開除,還不如我自己先收拾東西走人。”
我被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給整笑了,“不是,你聽誰的要把你給開除了啊?”
蔣雪兒停下了手裏收拾東西的動作,抬起頭來錯愕的表情看著我,:“難,難道不是嗎?”
“如果我們把出實話的員工給開掉了,那公司以後就不會再有敢站出來真話的人了。”我換了個方向,把她收拾的東西給放回了桌上,“雪兒,你沒錯,公司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把你給開掉,我們也不需要這樣的客戶,失去了一個客戶,我們以後還可以再找。所以啊,你就好好回去工位上繼續工作吧。”
完了,大抵是我這番話觸及到了她心裏最柔軟的地方,淚腺的防線瞬間又崩潰了,她眼裏含著打轉的淚水,抬起手背擦了擦,然後背對著我,“我知道這肯定是你背後幫我和齊總了好話的,程總你也不用再安慰我了,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謝謝你,程總。”
“沒事,吸取經驗就好了,以後在公司裏遇到自己想做,但又不知道是否合適去做的事情時,記得第一時間先去和你的領導彙報情況,再做決定。”
“嗯!我知道了。”
......
晚上和齊民在蘭軒四季吃飯,情況和我想的一樣,一上來就給我做思想工作了,還是繼續對今蔣雪兒闖的禍,以及我的惻隱之心表示不滿。真難,我給蔣雪兒做完思想工作了,晚上還得開導齊民。
“行,既然你都這麼了,那這樣吧,下一個客戶,你去找,就該讓你背個鍋才知道社會的現實,明白生活的不易!”明明齊民臉上那副義正言辭的表情沒有絲毫在開玩笑的樣子,可我還是很想笑,不過被我憋住了。
我清了清嗓子,也一本正經地道:“齊民同誌在經曆了社會的現實,以及生活的不易之後,才終於找回了的三個客戶,如今也該讓我去體會一下這個過程的感覺了,好!我同意,,下個客戶就交給我去找吧。”
“滾蛋,別一副酸溜溜的樣子,弄得好像是我把你給委屈了似的。”他拿起酒杯憤憤的喝了一大口,然後不再和我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至此,我今晚上的“任務”可算是完成了!
這開導的任務雖然是完成了,但與此同時也立下了軍令狀,我得好好地仔細想想該怎麼去找到一個新的客戶。因此,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很少待在公司,基本上都是帶著公司的BP和合同在身上,然後外出去找“獵物”。我按照自己之前在網上和電話裏聯係到的那些意向客戶,根據地址一個個上門拜訪,從河區作為始發地,拜訪完了這片區域的,再去越秀區,接著是白雲區,最後又回來白雲區。
然而,我橫跨了三個區去登門拜訪談客戶,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不是被別人嫌棄我們是一家新開的創業公司,就是覺得我們的業務體係不夠完善,再不就是雙方各自開出的條件不協調,種種失敗的原因。至此,我才終於明白了創業公司在前期找客戶是有多麼的難,也或者,是我的方法不對。
這又是外出找客戶的一,結果依舊。我累得跟死狗似的坐在樹蔭下的椅子,此時已然是春夏交替的期間,正午的太陽讓我不禁的想起了網上傳得很火的一句話,“今的太陽很大,手上搬的磚也格外的燙手”我這雖然不是真的在工地上搬磚,但從某種性質上來是一致的。
我點燃了一根煙,坐在椅子上借著歇息的時間,手裏拿著手機在瀏覽著朋友圈,剛刷了一會就看到溫舒婭大概在半個時之前發的新動態,好像是咖啡館最近要做宣傳,想要谘詢一下圈裏有沒有了解咖啡館宣傳的朋友。我半眯著眼睛看她的那條動態,嘴裏還叼著根差不多抽完的煙,過了會,腦海裏靈光一閃,頓時有了想法!
......
有想法的下一步自然就是行動起來,所以這會我已經出現在了溫舒婭的咖啡館了,正好可以先喝杯東西來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