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彩,楊和青,楊永德,楊誌才這些挨得比較近的鄰居,幫著楊萌把老爺子的後事,給處理的妥妥當當。
楊萌現在就跟一個木偶似的。
人家指揮他幹什麼?
他就幹什麼?
完全沒有一點自主的行為意識了。
雖然平時也看見過其他人家辦喪事,也沒有覺得有什麼難的!
可是輪到自己家裏麵辦喪事,可就是一腦子漿糊了。
楊萌等到把老爺子送上山回來,整個人都是迷迷瞪瞪的了。
周圍的村民叫他吃一點飯。
他就端起碗坐在那裏吃一點飯。
要他去休息一下他就坐在旁邊的睡椅上,眼神都是直愣愣的也不閉上眼睛。
村民們看到楊萌這個情況也隻能是搖一搖頭,畢竟這個孩子還隻有二十一二歲,哪裏當過家做過這些事?
現在把老人送上山以後,還能回來都已經算不錯的了。
楊萌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
楊萌爺爺的喪事並沒有舉辦多久。
隻有一天一夜,雇了三個道士在那裏吹拉彈唱折騰了一宿。
這一天一宿。
楊萌是沒有休息過哪怕是一分鍾時間。
如果楊萌能有個兄弟姊妹,至少還能給楊萌替換替換,可是這些楊萌都沒有!
到了山上。
看著自己這身邊唯一的麵孔,就這麼被泥土掩埋掉了。
當時楊萌是想哭的,可卻哭不出來,眼睛是澀巴巴的,一點眼淚都沒有。
楊萌從爺爺去世。
再去上門報喪。
再到送爺爺上山。
這期間就哭了那幾句,那是有眼淚的。
上山回來以後,村民們在楊萌家裏麵,把那些剩飯剩菜都給熱了一遍,吃完以後就各自回家了。
楊萌看著家裏麵房子空落落的。
心裏麵沒來由的一陣空虛。
爺爺已經去世了,而且被泥土掩埋得隻剩下了一個土堆。
雖然爺爺曾經給自己添了一份累贅。
但那也是自己心底裏麵最後的一份牽掛。
可現在。
自己解脫了。
可為什麼心裏麵會這麼彷徨?
楊萌坐在那裏呆呆的看著這一切。
坐了一陣的楊萌,腦子裏麵才清醒了過來。
現在各家各戶來的人都已經回去了。
楊萌想起了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做。
那就是把去世的人所穿過的衣服。
全部都要焚燒掉。
按照村子裏麵的風俗。
在這一個去世的人下葬以後。
你就得把這些死人曾經穿過的衣服,全部都焚燒掉。
至於這個風俗是從哪裏傳過來的?
楊萌並不清楚。
隻是知道村子裏麵有這一個風俗。
再加上楊萌也穿不了老爺子剩下來的這一些衣服。
個頭不對。
老爺子生前也有一米八的個。
可楊萌卻隻有一米六二多一點。
再加上楊萌也怕自己以後睹物思人。
現在把它們一把火燒了。
也給老爺子的人生劃上最後的句號。
讓他們塵歸塵土歸土。
楊萌不但把老爺子穿過了的所有衣服。
還把老爺子床上的那一些被子,床單,被罩,棉被。
隻要讓老爺子用過的東西。
全都歸攏到了一塊。
就在房子的前麵。
點著了火。
看到這一堆的衣服,床罩,棉被,帳子。
全都隨著火苗的升起。
漸漸的變成了一堆灰燼。
遇到沒有燒透的。
楊萌還拿來了一根鐵杆,就是火鉗隻剩下了的一邊。
在旁邊一邊撥弄。
讓它們徹底化為灰燼。
看到這堆東西終於燒透徹了。
楊萌站起了身來。
看著眼前的這一堆灰燼上麵,所飄蕩的煙霧終於消散。
楊萌轉身走進了屋子。
看到老爺子曾經睡過的床。
雖然上麵沒有什麼其它東西了,隻剩下了一些床板,外加上麵鋪的一些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