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剛才被嚇的不輕,以為又是被刺客盯上了,剛剛心不狂跳了又聽了蕭衍的這個念頭不由罵道:“去死。”
蕭衍裝得可憐兮兮的問道:“你要我何時去死?去哪裏死?怎麼個死法?”
錦心一時語塞又見他裝的可憐,“百年後再死,愛怎麼死怎麼死。”
蕭衍立刻笑眯眯的湊到錦心臉前:“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我也舍不得扔下你一個人獨自死,以後即便是要死,我們也一起死,到時候隻用一個棺木一個墓穴就行,我們在一個棺木裏,即省事又省得見你一麵如此麻煩,到時候我轉個頭便能看見你。”
蕭衍的一番話說的錦心有些毛骨悚然又無語。
早上,長春宮內,冬蘭正在幫薑玉嬌梳妝。
“娘娘,戴這套紅寶石的首飾可好?”冬蘭打開首飾盒問道。
薑玉嬌看了看自己最喜歡的絢爛的紅寶,還是移開眼神從一個首飾匣內拿了兩支金簪,和兩支貼翠的華勝,“簡單又不失了禮數就好,錦貴妃是出了名的不愛裝扮,皇後更是低調,我如今在這兩個人位份之下,裝扮上是萬不可超過這兩個人的。”
冬蘭依言幫她裝扮起來,薑玉嬌望著那套絢爛的紅寶,心想:應該是有些時日戴不上了。
薑玉嬌出了長春宮,天才蒙蒙亮,冬蘭低聲道:“就是娘娘怕去給皇後娘娘請安遲了,也不用起來這麼早。”
薑玉嬌望著暮色中的皇宮,“清晨空氣好,正好可以熟悉一下皇宮。”
路過鳳藻宮時,她不由多看了幾眼,宮門口的守衛,寂靜的寢殿,三層高的宮殿和周邊的宮殿比就如鶴立雞群般。
早膳時,蕭衍想起昨夜看見花園中有一片大麗花似乎是枯死了,便吩咐人培植了新的再移植過來。
錦心雖然愛這大麗花絢爛的顏色,但是想這花大概是水土不服,所以活不長久,便說道:“那大麗花大概是水土不服,移植過來又是開一年便死了,何必折騰,隨便種些普通的花草就好。”
蕭衍答道:“花圃裏就這一片大麗花顏色最為好,沒有了就少了很多看頭,就是年年種新的也不算什麼,隻要你愛看就好。
錦心聽了不語隻低頭喝粥。
午後,蕭衍讓內侍搬了奏折在錦心的寢室裏批閱,錦心閑閑的坐在長塌上望著窗外的花匠更換花草。從寢室的窗口望去,這個角度賞景甚好,正是春有百花,夏有涼風,秋有明月,冬有白雪,近觀可賞花,遠看可賞景。
又想起自己待在宮裏也是極舒服極舒心,皇後待自己還不錯,至於其他嬪妃見麵時甚少,自己的寢宮又有蕭衍的聖旨在,倒也沒有人來敢找自己的麻煩,偶爾和蕭衍鬥鬥嘴,說說話也是不錯。回頭望著自己的寢室,原來沒進宮時各種金質的陳設擺置,進宮後蕭衍發現獨愛玉器,便搜羅了許多玉器來,真真是金玉滿堂錦衣玉食的生活。春日的陽光曬的身上暖暖的,不由心裏感覺自己無比享受這被寵上天的感覺,就如這春日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不想動一分不想改變一分,宮裏的生活大概也算是不錯的,一邊想著一邊在長塌上蒙蒙睡去。
蕭衍抬頭見錦心已然入睡,便起來輕輕的給她蓋了薄被,見她雙眼似被太陽照的不舒服,又把窗戶上的紗簾放了下來,想起自己還在等前線的奏報,怕驚擾了她的睡眠,便拿著剩下的兩本奏折去了勤政殿。
錦心半夢半醒時,突然想起,曆史上還是有專一的帝王的,不但專一還為了心愛的女人而放棄了王位,就是愛德華八世,那位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溫莎公爵。隻是溫莎公爵是英國人,而英國早就是一夫一妻製,國王也不例外,若是也像此時的皇帝一樣可以有很多妃子美人,不知溫莎公爵可還會和他鍾愛的辛普森夫人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