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走後,薑玉嬌便讓宮人去休息,隻叫來跟隨她十幾年的丫鬟冬蘭,“可打聽清楚了?”
“打聽到了一些,果然如咱們在宮外知道的,皇後雖然位高但是無寵,宮中最得寵的便是錦貴妃,皇上若是來後宮十次倒有九次是在錦貴妃那裏,可是最先有孕的卻是李修容,聽說錦貴妃為了修容有孕的事似乎還吃醋了,皇上特地帶了她去行宮住了一個多月才哄好了,不過李修容雖然有孕,皇上可是一次都沒去看過她。”
薑玉嬌不禁微笑:這後宮果然有趣,有孕的無寵,有寵的無孕。
冬蘭忍不住問道:“皇上剛才問的東西都是宮外下等人才吃的東西,皇上怎麼好像吃過是的?”
薑玉嬌望著進宮前日費心做的滿桌的點心,麵色平靜聲音淡淡說道:“還用說嗎,一定是在那位貴妃娘娘那吃的。”
冬蘭不禁奇怪,“錦貴妃雖然娘家官位不高,可好歹也算是士族,她怎麼會知道這些?還給皇上吃?”
薑玉嬌喝了口茶後悠悠說道:“投其所好,你想皇上即便是做吳王時,也是錦衣玉食,什麼好的沒吃過,偶爾弄些鄉間野食,自然是又新鮮又討好的。”
“娘娘剛才不留住皇上罷了,怎麼還把皇上往外推呢?”冬蘭有些不解。
“心都不在這了,空留著人有什麼意思。”薑玉嬌依舊麵色平靜。
冬蘭不免有些灰心,“這才進宮第一天,皇上就扔下娘娘一個人,以後的日子可怎麼好。”
薑玉嬌微微一笑:“宮裏的日子還長呢,慢慢過。”說完看著滿桌的自己精心準備的點心,微微歎了口氣,隨即吩咐道:“點心你撤下去賞與宮人吃吧。”
冬蘭應了一聲便叫宮人來一起收拾了桌子,又幫著薑玉嬌卸了裝,才下去。
薑玉嬌躺在床上一時睡不著,隻望著枕邊的一個玉佩靜靜的出神。
這邊蕭衍出了長春宮,卻是好不狼狽,又怕長春宮門口的內侍發現,又怕宮中侍衛看見,一路東躲西藏的好不容易到了鳳藻宮,卻又見鳳藻宮門口侍衛正是守衛的盡心盡力,想從門口進去不被發現,基本不可能,心中不由悲憤的隻想罵娘,我是皇帝,這是我的皇宮,我想見我的妃子還得跟做賊是的,天理何在。
不滿歸不滿但是還偷偷摸摸的從院牆偷跳進去,好在當年半夜翻錦心家院子的功力還在,所以倒是還翻的順利。進了院子蹲在牆角,看見寢殿內還燃著燭火,二樓寢室也還燃著燭火,大概是宮人見錦心未入寢,所以也都未睡。
蕭衍一時興起,便直接翻到二樓寢殿窗戶處,想從窗戶跳入,蕭衍跳到窗口處,正是得意身手不減當年,卻看見錦心又在做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動作。
錦心一覺睡醒便失了困,便起來活動活動,最近感覺活動的少多了,吃的又精細,與身體沒有任何好吃,又似乎胖了些,便做起瑜伽來。正是做這單腳站立,上身前傾右手努力向前伸時,突然看見窗戶上坐著個人,心中一驚腳下不穩便摔在地上,偏偏又是摔的趴在地上,摔的極難看。
蕭衍見錦心摔了,也忙從窗戶上跳下,扶起錦心,見她無礙,便玩笑道:“平時見了我都不行禮,今日是怎麼了,竟然行如此大禮。”
錦心趴在地上心裏大罵:誰給你行禮,老娘的胸都摔平了。
蕭衍扶起錦心,她忍不住恨恨道:“你怎麼又不走門了,又開始走窗戶了?”
蕭衍自是不好說自己不住在長春宮怕傳出去與薑家臉麵不好,隻好東躲西藏偷偷摸摸的來看錦心,便胡謅道:“好長時間不活動,偶爾活動下身手。”邊說著便還活動著手腳。
錦心倒是相信這個理由,畢竟蕭衍以前去她家就沒怎麼走過大門,沒少活動他的腿腳。
蕭衍活動了一番,心生一念,不由笑著湊到錦心跟前說道:“好似又找到當初跳你家院子的感覺了,不如以後我就半夜跳窗戶來找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