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都是裝過屎的,有何分別?(1 / 2)

這戶人家院子雖大,卻也隻是為了堆放更多的柴而已。

原來是一戶樵夫。

家裏一個老樵夫、一個樵夫、一個老婦人,除了粗糙的米,簡單為過冬囤備的幹菜,也沒有多少像樣的東西了。

鄉野人家,生活本就貧窶,捉襟見肘。

但金錢的魔力是無窮的。

我拿出了一錠五兩的大銀子,白花花放在桌上。老婦人當即咧嘴而笑,除了變戲法般找出來幾顆雞蛋外,竟然還拿出來了一副豬大腸。

此外,我們原本在包袱裏留著的、搜刮那幾個淫賊剩下的一斤多鴨肉、半斤豆幹外,還有三斤白酒。

嗬!想不到,在這個寒冷的傍晚,在這窮鄉僻壤山村野外的農家裏,幾個人竟然弄出了一桌酒菜。

看起來真不錯呀!簡直像村裏要過年一樣。

幾人喝了酒,驅除了寒氣,臉色都漸漸紅潤起來。加上酒的魅力就是能讓人開心,讓陌生人之間迅速拉近關係、加深感情,於是幾人便都話多起來。

先是樵夫一家不停地誇讚我出手大方,一看就是年輕有為的大家公子,非富即貴,又長得模樣俊俏、結實挺拔,風度還瀟灑翩翩,遇到我真是三生有幸。

接著又不停地誇三個女娃子長得漂亮,什麼“一個比一個好看、耐看”,月兒丫頭是“花兒一樣的囡囡,眼睛這麼大,水汪汪的會話”;林寒舞是“看著就乖慘了,臉蛋討人喜歡,賽過十五的月亮”;對慕容婉兒更甚,那老婦人竟然“尤其你家這媳婦兒,上仙女兒一般,比那戲台上的王昭君都好看,俺們活了這把歲數沒見過”。

一番話得幾個人魂兒也出竅,那樵夫眼睛都泛起桃心來,盯著三個女娃都看癡呆了。

月兒、林寒舞麵色羞赧,各自低著頭抿嘴輕笑,放下了筷子,飯也不吃了。慕容婉兒則是豪邁起來,剛才人家她是我媳婦兒她也不以為意,一邊舉杯邀眾人同飲,一邊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這大姐,真是在家裏悶太久了,出來玩一趟興奮到如此地步。

不論眾人怎麼陶醉,我始終是保持清醒和警覺的,因為我是個殺手。縱然這樵夫一家人毫無問題,絕對的純良無辜,在我心裏,也早列為敵人戒備了。

不進來後就早檢查過了有沒有兵器、暗器、機關什麼的,幾人吃飯時,我也用了好幾種查毒、辨毒的法子,把盞交談之間,也早看過了幾人各自有沒有武功在身。

這些其實都不難,常年練武的、江湖上混的,不用看手指、關節這些,單從麵色裏看“氣”,眼神中看“精”,我都能判斷個大概。

這是殺手最基本的嗅覺。否則,做這種腦袋別在褲腰上的行當,早死了。

現在,這一家人是完全不用擔憂的。

我也開始放心地吃飯,品著酒吃菜。

這老婦人好手藝,把頓簡單的鄉下飯做得噴香可口。尤其是桌上這一大盤的溜肥腸,簡直絕了。

我不由得開懷起來,就著酒大快朵頤。不經意發現了有趣現象:除了我和樵夫一家外,這三個女娃中,月兒、林寒舞似乎頗為忌憚這豬大腸,看著它神情抵觸,見我吃得歡臉色都詫異了。反倒是慕容婉兒這個千金大姐,她卻沒有一分嫌棄,也同我一起,吃得津津有味兒。

嘿!要這一點,她倒是夠資格當女俠的。江湖有言:“大風起兮雲飛揚,壯士愛吃豬大腸”嘛!連豬大腸都不敢吃,怎麼闖蕩江湖、仗劍品酒,表現那一身“俠氣”?

慕容婉兒看月兒、林寒舞恐懼的樣子,仰頭大笑起來。

一通取笑罷了,她:“林妹妹、月妹妹,這麼好吃的東西,你們兩個為什麼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