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元帝麵上帶著幾分悅色,顯然心情不錯,皇後便隨口問了一句,到底有何事值得他如此高興。
晉元帝身為一國之君,整日繁忙,也隻有在皇後的麵前,他才會露出小孩子一般的心性,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好消息與皇後一同分享。
“你可知,沈卿可真是懂得我的心,不也枉我如此器重他。”此刻是在承乾宮,晉元帝亦是很自然的將那威嚴的“朕”換成了“我”,普天之下,怕也隻有皇後有此殊榮。
“哦?”皇後也來了興致,猜測道,“臣妾知曉,苗疆來的使者態度倨傲,似乎十分不買我們堂堂大晉的麵子,更是想著將那苗輕靈的死推卸到我們頭上,皇上雖然口頭上不說,但是心中仍舊是介意的,相必是沈卿做了什麼,替皇上出了這口氣不成?”
皇後見晉元帝的眉眼越發笑的開懷,便知道自己定然是猜對了,果不其然,晉元帝點頭笑言:“我的菲兒一直都是如此聰穎!”
接著屏退了她殿中的丫鬟,這才將今日之事告訴皇後:“三日前下朝後,沈卿便私下去禦書房求見我,說是幾日前尋沈安安時,碰巧遇見了苗疆的那個二皇子苗嵩,苗嵩刻意挑釁,沈卿便應了他的挑戰,三招之內,便將號稱苗疆第一勇士的徐江給擊敗,而沈卿的條件便是讓苗嵩為了他前些時日的作為來請罪。”
皇後了然一笑,也難怪晉元帝會如此高興了,想到前些時日的如此猖狂的苗疆一行人,如今被迫向他低頭道歉,如此長臉行為,怎能叫晉元帝不開心?
但是皇後卻突然注意到了另外一點,不由得疑惑萬分:“前些時日,臣妾將楚玥與沈安安二人宣召進宮訓斥一陣,外界也都是風言風語,她這人又甚好麵子,又怎麼出去?”
晉元帝自知這件事定然是瞞不過皇後的,與其讓她往後自己發覺,還不若現在就將計劃告訴了她。心中有了打算,晉元帝便低言:“那日沈安安確實是私見陸堯了,沈卿正是因為此事而尋她。”
“這沈安安還真是夠大膽,竟然連臣妾的話也敢忤逆,若非是她是沈卿的女兒,臣妾真當要好好的治她的罪才是。”皇後一聽,當即露出了不虞的神色。
皇後一直都是雍容大氣的,很少有動過氣的時候,就算是皇貴妃當日忤逆她,她也隻是想斥責兩句便揭過去,但是偏偏某些人以為皇後脾氣好就是沒底線,所以一而再的挑釁,也就落得個被關禁閉的下場。
皇後並不輕易動怒,那是因為她懶得計較,而並非她是軟弱可欺。相反,皇後身為一國之後多年,自然有她的高傲與威嚴,而手段更是要淩厲多。
晉元帝眼眸中也閃過幾分暗芒,帶上了幾分陰狠道:“這沈安安確實也大膽了些,但是這件事背後牽扯甚多,所以隻能暫且留她性命。”
“皇上是何意?難道就任由這沈安安這樣違逆臣妾的旨意而不加追責,若是傳了出去,那臣妾還怎麼立威信統禦六宮?”皇後並非是質問,而是單純的覺得晉元帝這樣做定然是有他的打算,所以便多嘴的詢問了一句。
“沈安安出去是因為陸堯私下約見了她,沈卿也懷疑雲丫頭的毒是沈安安和她那個姨娘的手筆,但是現在苦於沒有證據,所以他想著隱忍不發。更何況,我也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的給陸堯一個警醒,要爭皇位可以,那他得光明正大的來,要是背底下黑手,那就趁這個機會將他的勢力給打壓個徹底,恭親王和宋氏蹦躂得也夠久了。”晉元帝有些狠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