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怡的性命是師父救下來的,甚至殷楚怡能下床走路也都是拜師父所賜,如今常洺實在搞不懂,殷楚怡有什麼立場去質疑師父,甚至去懷疑師父救她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師兄,你可知在夢境中,我早就見過師父,甚至師父也知道我是杜將軍府的嫡女!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師父說他是我父親的舊友,可杜家百年前就為國效力成為京中數一數二的名門貴府,師父怎麼可能與杜家有所牽連?”殷楚怡神色十分嚴肅的說。
聽到這個消息,常洺也是一愣,常洺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也從未聽師父提起杜將軍這號人物,甚至常洺很少聽師父談起以前的事情。
常洺嘴硬的說道:“可能,可能早些年師父幫杜家醫治過什麼病,所以才結下了淵源。”
慕言瀮搖頭否認道:“不可能,這些年杜家根本就沒什麼人生過什麼大病,就算杜府的子弟生了什麼大病,宮中的禦醫也會為其醫治,根本就沒聽說杜將軍府有貼告示請哪些隱世高手進府治病。”
而且,就算杜老將軍當年在戰場上受到什麼刀傷、箭傷之類的,軍醫也會為其醫治。
常洺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就算師父在幾年前見過楚怡又怎麼樣,師父救下楚怡是不爭的事實,再說了,隻是一麵之緣罷了,師父遇人無數,怎麼可能會記得那麼清楚:“楚怡,你與師父也隻是一麵之緣,可能師父隻是忘了你的麵容罷了。”
“可是師兄,既然師父不知道我的身份,那為何要那麼著急的叫你背我離開?你可知,隻要你再慢走一日,慕言瀮的手下就能找到我了。”殷楚怡絲毫不讓步的說。
常洺有些煩躁的說:“就算師父不想叫那群人找到你又如何,你自己都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甚至也是你自己選擇逃離皇宮,那又何必在乎當年他們能不能找到你!”
“師兄!”殷楚怡總覺得,這會兒的常洺有些強詞奪理。
“行了楚怡!這些年來師父對你如何,你也能感覺的到。要是師父真的對你有什麼圖謀不軌,他早就放棄醫治你了!這些年,你吃下多少世人難求的聖藥,師父又在你身上廢了多少心血,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常洺咄咄逼人的說。
“師兄,我知道師父對我好,但是我隻是想知道當年所有事情的真相而已,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殷楚怡歎了一口氣,同時為自己解釋道。
“楚怡,你最不該做的就是懷疑師父!既然你心有疑惑,那我們明日就去那個被人布下迷霧的地方一探究竟。”常洺語氣中帶了一絲失望的說道。
“師兄……”其實,她說常洺走到這步,殷楚怡心裏也有一些難受。
常洺隻是敷衍的對殷楚怡笑了一下,示意殷楚怡放寬心,他沒有事情。但是隨即,常洺沒有說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營帳。
殷楚怡看看常洺的背影沉默不語了許久,她知道,這五年來師兄和師父對她如何。為了能叫她下床走路,師父甚至提前一整夜都未眠,師父一夜都在研究治療時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
而師父重新把她骨頭打折,重新在接的時候,師父守了她整整一天一夜,就連師兄也勸師父下去休息一會兒,但是師父還是守在她的床榻邊,不曾挪步一下。
對於師父,殷楚怡甚至感覺他逼杜老將軍都要親密,但就是如此,殷楚怡才要搞懂一切!不僅常洺把師父當成親人,就連殷楚怡自己,也把師父當成親人一般!
就是因為是自己的親人,所以殷楚怡才不允許對方欺騙自己,隱瞞自己一些什麼東西!
看出殷楚怡的失落,慕言瀮安撫的說道:“常師兄就是氣一會兒,等段時間氣消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也就和好了。”
殷楚怡握著慕言瀮的手,一臉堅定的說:“言瀮,我一定要去那個地方看看!如果師父真的在那裏,必須姚師傅給我一個解釋!”
“楚怡,如果你師父真的在那個地方,你可有想過,你師父醫術和毒術那麼高明,為何他心甘情願的留在那裏?他和薩木一族是什麼關係,為何你師父願意幫薩木拓辦事?”慕言瀮麵色沉重的說道。
慕言瀮著一連串的問題,把殷楚怡給震在原處!這些問題她確實沒有想過,她剛才滿腦子都是,找到師父後,她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師父,但殷楚怡真的沒想過如果真的找到了師父,那是不是說明,師父和薩木一族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