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蠻荒儀式(2 / 2)

祭祀口中不斷的念叨著一些奇異的咒語,而那團血液的體積也開始不斷的變,顏色也是越來越深,最後變成了一個拳頭大的暗紅色血珠被祭祀穩穩的握在手中,而這顆血珠上還有一道道低沉的虎嘯聲不斷的傳來,更是不斷的有一股股巨大的力道想脫離祭祀的手掌,可是祭祀的手掌就好像一個堅不可摧的牢籠,根本沒有一絲絲的機會讓它逃脫。

“大祭司,您還能堅持嗎?實在不行休息一會兒在繼續吧。”不遠處的大漢看著臉色慘白的祭祀,臉上也是浮現出幾分擔心的神色道。

“沒事,不能拖了,每拖一分,就讓這群孩子減少一分覺醒的希望,反正我都快死的人,還會在乎少活這幾年不成。”祭祀卻搖了搖頭堅決的道。

著心翼翼的將自己掛在脖子上的一個獸皮兜取下來,將布兜打開的祭祀從裏麵拿出了一片巴掌的鱗片,在陽光和火光下呈現出一絲絲的金色光芒。

祭祀的左手拿著血珠,右手拿著鱗片,此時血珠就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一般,掙紮的力道是更加巨大了,那低沉的虎嘯也越來越大,甚至將巨大的篝火的火焰都吹向了一邊。

隨著祭祀左手猛然用力將血珠砸向鱗片,血珠頓時四分五裂,那虎嘯聲也隨之消失,血珠卻隨著分裂向四周激射而去。

每一個血珠的碎片都飛向一個失神的孩子額頭,在接觸到孩子額頭的瞬間融入於其中,不多不少每一個孩子都被一個碎片射中,隨著血珠的入侵,所有孩子都醒了過來,每個孩子的麵容都是浮現出痛苦的神色,渾身更是一片通紅好像一隻隻煮熟的大蝦一般岣嶁這身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連打滾蠕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與此同時祭祀雙手高舉鱗片,正對陽光的照射,隨著鱗片的折射,半空中隱約間傳來了一陣陣的龍吟,一道若隱若現的金色真龍浮現於半空之中,很有幾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味道,可是此時如果有人仔細觀看的話卻能發現,這道真龍幻象的眼睛一點都不靈動,就好像木偶雕塑的眼睛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神采。

鱗片脫離了祭祀的雙手就這麼浮在半空之中,而真龍幻象的鱗片葉發出萬道金光,每一道金光都射入一名孩子的身上。

這個過程不過幾秒鍾的時間,隨後真龍幻象變消失於無影,半空中的鱗片也是跌落下來,祭祀一把抓住,再次心翼翼的裝入那個獸皮兜裏麵,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才鬆了口氣。

本來隨著血珠侵入而痛苦的滿地打滾的孩子們,隨著龍吟神色皆放鬆了幾分,似乎身上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一般,皮膚之上的紅色也開始一點點的消退。

而此時祭祀已經好像耗盡了最後一份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額頭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臉色雪白就好像失血過多,雙手也是猶如帕金森病症患者不停的顫抖著,鼻息更是微弱異常,就好像一個風中殘燭的老人,隨時可能當場去世,就連一米九幾魁梧的身材都肉眼可見的弱水了幾分。

極度疲憊的他仍然堅持的看向在場的每一個孩子,隨著那真龍幻象的金光,祭祀明白剩下的他幫不了什麼,隻有看這些孩子自己的賦和意誌了。

而祭祀的心中也在默默地數著時間,忽然在一群孩子中,一道光影一閃而過,一聲清冽的吼叫也是飄蕩開來,就好像那幼獸的第一聲叫喊,宣誓著他的到來。

微微顫抖的祭祀臉色再也難掩興奮之情道:“麒麟,是麒麟血脈,不會錯了,齊家果然不會讓人失望,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祭祀興奮之餘,驚喜卻似乎並不隻這一次,幾乎緊隨剛才的身影,一個托著石碑,身上纏繞著毒蛇的巨龜昂首發出了無聲的呼喊。

“玄武,五十多年了,想不到老子快死的人了終於又見到玄武了,我黎族當興啊!不對,還有,那是,那是……”老祭司此時慘白的臉上因為激動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再也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可是臉上的笑意怎麼都難以忍住。。

但是陡然間他仿佛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東西,臉色頓時一陣陰晴不定,視線也看向了一個孩。

前兩個孩的的幻象不過一閃而過,但是這第三個孩的幻象卻足足在半空中浮現了三四秒的時間,那是一個隻有圓圓的身子和短四肢的異獸,除了四肢和身子就隻有一張嘴,沒有眼睛,沒有耳朵,沒有鼻子,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點的威懾力,可是不但祭祀臉色大變,就連一旁那個大漢也是臉色猶如黑炭,雙目中陰晴不定的眼色不斷流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