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旦心心念念的想解決眼前的難題同時,一片幽靜的山林之中,周圍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蟲鳴聲,忽然一陣腳步聲打斷了這裏的寧靜。
“最近怎麼樣?那些黎族的蠢貨沒有到處惹事了嗎?”一個長發披肩的男子坐在一棵樹的樹杈之上,定睛一看此人的膝蓋以下空蕩蕩的,兩條腿從膝蓋以下已經不知去向。
“他們安靜很多了,那頭老龍好像也開始把人手往內收縮了,估計已經開始調遣人手出山了,我們也需要這麼做嗎?殿下。”一名身上圍著獸皮的中年男子來到樹下,對著樹杈上的男子恭敬的問道。
“暫時不用,正好趁著黎族的蠢貨人手少了這麼多,我們可以抽出更多人手去探索了。沒有別的事就這樣吧,我想安靜一會兒,把酒留下就可以了。”被尊稱為殿下的樹上男子仰著頭看向空,淡淡的道。
樹下的男子將腰間的一個葫蘆往上一拋,穩穩的落在的長發男子的身邊,男子看也沒看隨手自然的接住,打開灌了一口道:“不錯,正宗的猴兒酒,可惜釀酒的材料差了點。”
站在樹下的男子見樹上男子並沒有其他吩咐,站在了片刻,似乎有點猶豫的神色,最後還是轉過身邁步離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有話就,猶猶豫豫的像個娘們似的。”樹上的男子微微皺眉的問道。
“那個,聽聞那日赤凰陛下與玲瓏陛下戰鬥之時莫名闖入的男子被陛下安置在了宮中。”男子見到到樹上之人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了出來。
樹上的男子聽聞此話,喝酒的動作頓住了半,才回過神來癟了癟嘴道:“不可能的,她心高氣傲的很,你們這些人啊,喜歡瞎操心,什麼時候跟個娘們似的這麼八卦了。”
聽到樹上男子的話,下麵的男子想了想似乎覺得有些道理,邁步而去。遠遠的傳來一道聲音:“娘們,娘們的,殿下心傳到陛下耳朵裏去。”
“混蛋,哈哈哈。”樹上的男子一口酒差點給噴了出來,低聲咒罵了一聲就大笑起來,也不知道在笑什麼如此的開心。
笑聲伴隨著時間緩緩減弱,樹上的男子已經失去了蹤影,隻留下一個淡淡的聲音:“不知這次他們能覺醒多少。”
………………
而在更加遙遠的南方,一片茂密的熱帶叢林之中,一場熱鬧的儀式也即將開場,隻見一大群人圍在一座巨大無比的金字塔般的建築前。
在不遠處還有一隻類似猛虎的野獸屍體,不過這具屍體的長度足足有將近七八米有餘,而且在屍體的腋下竟然長著一對灰褐色的羽翼,那猙獰的獸首之上還有著兩根彎曲的犄角,可惜其中一根已經折斷,看樣子似乎是被人生生掰斷的,而非利器斬斷的。
頭頂有一塊地方有著不太明顯的凹痕,而猛獸七孔皆有點點血漬,那即便是死了仍然圓瞪的雙目中帶著一絲絲的驚恐,似乎不敢想象強大的自己就這麼死了,被人活生生的一拳拳的給揍死了。
“儀式開始,祭拜太陽!大地!河水!森林!先祖!”隨著一個蒼老而雄渾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垂下頭仿佛在禱告,在感謝這一切。
接下來那個須發皆白,但體型卻仍然魁梧異常的祭祀又開了一段奇異的舞蹈,隨著舞蹈的進行,周圍的人似乎都沉浸於其中不可自拔,而舞蹈也好像有著一股非凡的魔力,在不斷的影響著周圍的人。
不過半個時的舞蹈,祭祀已經大汗淋漓,胸口拉著風箱般的大口喘著氣,臉上的疲憊更是難以掩蓋。
此時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裏周圍的人幾乎都是半大的孩子,沒有看見一個成年人。
而周圍的人此時一個個坐在原地,仿佛被施加了定身術一般的,雙目失神的看著遠方,瞳孔之中沒有一點聚焦的跡象,看了看周圍所有的孩子,祭祀對著不遠處的身影點了點頭。
一個站在猛獸屍體旁的男子看見祭祀的示意,一把抓住身旁插在地麵的大砍刀,對著猛獸的脖頸一刀而下,就猶如燒紅的鐵片劃過黃油,猛獸的碩大頭顱滴溜溜的滾了開來,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也沾惹了不少灰塵雜草,即便是如此強大的獸王又如何,也不過是儀式的祭品而已。
隨著頭顱被斬掉,鮮血激射而出,早有準備的男子大手一揮,頓時所有的血液向著場地中間的祭祀而去。
那邊的祭祀看著飛來的血液伸手一指,血液在半空之中彙聚成一團,直至猛獸最後一滴血液被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