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查到的真相,讓他頭皮有些發麻。
玉陽侯寒晟通敵叛國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但是,若想動他,還真是不易。且不說他是渝西侯的親弟弟,當是憐貴妃年幼的時候,曾在他府裏頭長大,很是敬重於他這一項,他們就不好治寒晟的罪。
天下間,誰人不知,憐貴妃乃是眼前這位的心頭肉。
“他果真從澧縣偷運火藥入雲國?”軒燼說的不分明,不代表軒轅玨聽的也不分明。心裏一煩躁,軒轅玨直接開門見山。
軒燼不敢隱瞞,跪下來點頭應是,“是。”
“嗬嗬。”當下,軒轅玨就笑了,“還真是長本事了。”
“陛下,那我們該如何處置玉陽侯?”有些事情,一發則會動全身,不是軒燼一個小小的暗衛可以拿主意的,隻能請示著軒轅玨。
軒轅玨隻是慵懶的擺了擺手,答,“明日,我要見見他。”
“是,屬下立馬安排。”聽懂軒轅玨的話後,軒燼立刻領命,退了出去。
翌日,玉陽侯寒晟果然被帶入行宮,覲見軒轅玨。
寒晟是因為在憐貴妃年幼的時候,曾教養過憐貴妃,所以才被破格提拔為侯爺。在大夏朝的規矩上,他是沒有資格見到軒轅玨的。因而,他一直也不曾見過軒轅玨。
倒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候,見到軒轅玨。寒晟心裏,隻是忐忑不安。
入內後,戰戰兢兢的就跪在地上,完全沒有了見白落時的那種從容,“微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沒有用正眼去看他,軒轅玨懶懶應一句,“起來吧!”
“謝陛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寒晟才敢起身。起身後,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軒轅玨。
盡管他端著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軒轅玨心裏還是不能笑看了他,於是,便問,“侯爺好生的能耐呀,生意都做到雲國去了。”
聽的軒轅玨這樣一句話,寒晟隻覺得脊背一陣發涼,顫顫答道,“陛下說笑了,微臣才疏學淺,那有那樣的能耐。這些年來,一直呆在青州,靠陛下的皇恩度日,都不曾離開過青州。又怎麼會有做生意做到雲國這一說呢。”
“好了。”對於寒晟的辯解,軒轅玨稍微有些惱怒,瞪了他一眼,喝一句,“滄浪大壩被炸毀一事,你認不認,還有澧縣火藥被偷運一事。你若是老實交代了,看在你兄長還有憐貴妃的份上,朕還能賞你個全屍。如若不然,將你是屍體喂狗,也不過尋常的事兒。”
說這話的時候,軒轅玨的目光逐漸狠戾下來,看的寒晟冷汗漣漣。但是寒晟更清楚,那樣的罪名,他是不能認的。一旦認了,莫說是他自己,就是渝西侯跟憐貴妃,也會被他所連累的。
於是,寒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當真是冤枉的呀。”
“不識抬舉。”冷眼瞧著寒晟眼前的動作,軒轅玨漠然道一句,轉頭撇向門口的軒燼,“來人啊,呈上來。”
“是。”軒轅玨一聲話落,在侍衛的帶領下,幾個中年男子,走到房中來。一同進來的,還有侍衛手中的書信,直接呈到軒轅玨跟前。
看到不看一眼,軒轅玨直接扔到寒晟麵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